早上的能吃口热乎的,想想都让人觉得舒坦。

袁书生走在了最后。

看他立在面前欲言又止地模样,唐昭揭开锅盖看了看锅里粥的情况,随后又坐了回去,继续用刀削着手里差不多成型的勺子:

“有话说?”

原本打算开口的人,不防被抢了先,有片刻的愣神,但很快他反应过来了,忙点头。

“想说什么。”

袁书生也不是扭扭捏捏的人,唐昭话都递到他跟前来了,他也不矫情了。

袁书生放下土锅,站直了身子两手拱合,弯腰俯头,规规矩矩地冲着唐昭行了一个大礼。

唐昭看不懂这礼代表什么,可袁书生这可是九十度鞠躬啊,她皱眉:

“你做什么?”

袁书生抬起头说:“昨夜宋兄冒犯阿昭姑娘了,还请姑娘原谅一二。”

唐昭对着袁书生的好脸色瞬间没了,她把手里的东西一放冷笑道:

“你道什么歉,这事和你有关系?”

谁知袁书生埋下头,叹了口气:

“不瞒阿昭姑娘这事,还真与我有关。”

唐昭盯着他,眉头越皱越紧。

“宋兄会知道图的事,是我告诉他的。”

唐昭面上出现一丝意外,眼神怪异地说:

“你说什么?”

“是我在船上偷听得来的。惭愧,在下身为读书人,实在不该如此。”

袁书生满脸羞愧,颇有些无地自容。

唐昭神色越发怪异,她没吭声,慢慢打量起袁书生神色,想辨别起他话里的真伪。

据她所知,原本知道地图的人,少之又少。

宴姮说她得到地图后,就一把火给烧了。

所以她的图很有可能是别人给她的。而朝玲是来刺杀宴姮和宴顾的,所以她也有可能是知道图的存在。

另外就是昨夜听到说地图的事后,表情不对劲的周到。

如果袁书生没有说谎的话,他和宋书生会猜到她身上来,那当天谈话的人当中必然有一个是女子。

所以,是宴姮和宴顾?

可是按照她的观察,这兄妹两不像是这么不谨慎的人。

那又会是谁?难道是给宴姮图的人那儿?

想到这,唐昭不动神色地问到:

“你听到了什么。”

袁书生想了想,说到:

“当日在下实则听得也是一知半解,事实到底如何并未听清。

只是这几日九死一生,我心里顾虑多,便忍不住想起那事来,胡乱猜疑之下被宋兄看出了端倪,就与他说了。

宋兄这才会在昨晚冒犯阿昭姑娘。”

唐昭问:“你确定在船上被你偷听的人是我?”

袁书生闻言,吞吞吐吐地说:“在下,在下不确定。

那日我是在门外偶然听到的,隔得远,听得也不真切,遂并不知道说话之人是谁。

只是宋兄觉得,一众人中,只有阿昭姑娘好似对此处格外熟悉,所以才怀疑到姑娘头上的。”

这怀疑的点听起来倒是合情合理,昨晚宋书生也是这般说的。

唐昭忽然左右看了看,身子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问到:

“那这么说来,你是确定现在有人手里握有地图了?”

袁书生听他这么问,眸光中一丝异色闪过,紧接着他睁大眼睛,说:

“阿昭姑娘的意思是?地图不在你手里?”-->>

章节列表 转码阅读中,不进行内容存储和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