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宴姮蹙眉想了片刻道:

“阿昭姑娘口中的蒸馏酒,是否是溜酒?”

溜酒?

对了, 书上有记载,蒸馏酒在一千多年前的名字就叫溜酒。

唐昭一笑:“没错是溜酒。

想将粗盐提纯成细盐,至关重要的一步便是蒸馏,用的就是溜酒中的一步。”

宴姮闻言不由一叹:“想不到竟是如此。”

盐与酒,两不相干的物什居然有这样的渊源。

唐昭:“万事万物都是相通的。”

“阿昭姑娘此言有理。”

宴顾也叹道。

二人明了个中蹊跷,不禁还想多问几句。

唐昭却不打算多说了。

这二位搁这想和她谈学术呢,她可没那么好学。

唐昭自认是个俗人,自然更想从他们手中讨更有价值的东西。

念及此她十分自然地说道:“一会儿出结果了,要是没问题, 剩下的就由你们的人来弄, 不会的问我, 包教包会怎么样?”

这话乍一听没什么问题, 可往细了想却是不简单。

唐昭将此事藏得紧,绝对不让赵環等人看,之前也只是让成安他们打打下手,眼下却说要将这法子教给他们。

天下间可没有这样的大好事。

“阿昭姑娘的条件是什么。”

宴姮直言不讳地问到。

蹲在地上帮着看火的周到,听到宴姮的问话都忍不住看向了唐昭,想要听听她到底要拿这手本事为自己挣个什么好处。

唐昭咧嘴笑了,没有拐弯抹角说:“我是个俗人,自然是想要荣华富贵,安枕无忧了。”

宴顾问:“阿昭姑娘可能说的具体些,是要金银还权势?”

金银?权势?

小孩子才会做选择,成年人当然都要。

唐昭当下开口道:“只有金银没有权势,我一个弱女子也护不住,不如宴公子和宴姑娘就好人做到底都满足了我,大家皆大欢喜不是更好?”

周到看她瞪圆了眼睛,这还真敢说,真敢要啊!

连成安四人常年行走在权贵中的护卫,见唐昭如此堂而皇之地问自家主子要权要钱,都不禁有几分错愕。

如此贪心之人,世所罕见呐!

可唐昭的模样看起来太过坦荡太过理所当然了,让人完全生不出恶感。

反倒是有种合该如此的感觉。

事实上,她敢张这个口,那一定是有底气的。

宴姮宴顾虽然没有表露过什么,但端看赵環的态度,唐昭就清楚。

她要是愿意把练盐的方法给他,这人一定会许个大饼给她。

毕竟食盐在这个时代本身就是十分珍贵的。

同理可得,宴姮和宴顾肯定不会拒绝她。

果然她话音落下后不久,宴顾颔首应道:“阿昭姑娘此法若是可行,便是利国利民之事。

待回京后,我会将此事禀告太子殿下,届时太子或许能替姑娘向皇上请封一个郡主之位。”

公主以下就是郡主,郡主有食邑,会由皇帝下令建郡主府,赐奴仆。所以这并不是一个叫的好听的名头而已,是实打实有厚禄的。

且本朝获封郡主的贵女并不多,一旦受封便是公主以下地位最高的女子了。

奚家这两兄妹真是大手笔啊!

周到对此咋舌。

唐昭不太清楚这些,但看走到和成安等人的表情,她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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