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前。

这里原本是装满了名酒的酒窖,现在却变成了一间充满着白色与银灰色物品的“医疗区域”。与壁炉挨在一起的四层药柜里装满了各式各样的药品,靠近门口的推车上堆着几卷未拆的绷带。

“……我第一次知道,原来组织在这里也布置了一处安全屋。”

安室透看着门内的景象,低声说。

——是巧合吗?

——不,怎么可能有这种巧合。

组织的安全屋他去过的数量近两位数,其中没有一个像这里一样。这哪里是用来集合与休息的据点,这明明就是一间装备精良的诊所。

他没有来过这里,却又像是来过这里许多遍。

“这不是安全屋。”琴酒低头,用鞋尖碾了碾地板上一层薄薄的灰尘。“在皮斯科死后,这座建筑已经被组织买下,现在这座大楼是属于组织的产业——你在干什么?”

“哦……这里的味道有点大。”

如琴酒所言,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大火,墙角与天花板都被熏得发黑,然后又一起被粉刷上的涂料修饰一新。但是空气中依旧残存着难以言喻的有机物燃烧的味道。

安室透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口罩挂在脸上,声音听上去闷闷的。“现在好多了。”

琴酒眼神冰冷地看着他。

“抱歉。”安室透高高举起双手作势投降。“前段时间和朗姆一起执行任务的次数有点多,你知道的,那个人的脑回路……我可能不小心被传染了。”

赶在琴酒的眼神更加冰冷之前,安室透迅速转移了话题。“所以,现在可以告诉我,我们今天的任务是什么了吗?”

琴酒盯了安室透的眼神一会儿。

“希望你不会步入皮斯科的后尘。毕竟,你对那位先生,还有大用处。”

他扯着嘴角狠厉地一笑。

“任务目标,杀一个人。”

*

“……里包恩,其实你只是想找个借口这么做吧。”

纲吉被大锤列恩从沙发上敲到地板上,然后又艰难地从地板上爬起来。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顺势在地板上盘腿坐下,微微低头看着身前的茶几。

那些莫名纷乱的思绪就像是被列恩一同敲出去了,他的呼吸频率也不再那样急促。只是心里的问题还没有得到解释,他有些茫然地捏着自己的指尖。

“冷静下来了吗?”里包恩问。

“……嗯。”

“好的,这种手段行之有效。”

在纲吉愈加复杂的眼神注视中,突然带起一副圆框眼镜的里包恩一本正经地拿出钢笔,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时刻保持复盘和记录的习惯,是身为优秀家庭教师的素养。”

“我从来都不知道你有这种习惯。”纲吉向前探了探脑袋。“而且这个本子也太破旧了吧,看起来像是从水里捞起来晾干之后,又泡了一遍水。”

“唔。”刚刚写好半句话的里包恩笔尖一顿。“啧,搞错了,这个本子是迪诺的。”

“嗯?”

里包恩淡定地把本子向墙角一扔,接着又伸手进怀里掏了掏。“这个才是你的。”

“……这两个本子的破旧程度明明完全不相上下啊!”

而且你写字的位置一直都在第一页第一行对吧,这就是两个完全空白的本子对吧!说自己有这种习惯什么的其实又是在骗人对吧,因为你现在已经开始在本子上涂鸦了啊!

“不要想太多,阿纲。”里包恩语气平静地说。

纲吉顿了一下,他抿了抿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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