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远,出身书香世家,今岁科举才中的举人,还要继续往上读。

“好!到时你饮茶,我饮酒,咱们痛饮三杯。”

陆仲豫咧开嘴便笑,刚想抱拳说句“同喜同喜”,又想起裴观还未出热孝呢,这话只得咽进去。

“不是突然这么想,是我早已经打算过,我不比你,你是直往上升的,我到外头绕一圈,再回来。”

阿宝还是头回听说,心里默念,点点头:“菩萨这话,确有道理。”

“成,可许知远一个外男,你怎么见?”

有一针漏了……

“做好了?”裴观搁下邸报,伸出手来。

他刚说完,就见阿宝乌溜溜的眼睛盯住他:“你常来见我,就很合礼数?”

裴观一见他,先贺他新婚:“陆兄大喜。”

“幸不辱命。”

“哦?外头是怎么传的?”裴观明知故问。

阿宝左右看看,找不到能补针的地方,自言自语:“算了,他也瞧不出来。”

那个许知远,她得仔细打听打听,最好是能远远见一面。

“这怎么成!”裴观摇头不允,“这不合礼数。”

“我听说,你们家闹了一场?”

念完她自己都怔住,怎么竟跟红姨学了这个。

两件事都和美,阿宝还给大妞预备好些送行的礼物。

阿宝终于绣完最后一竿竹,抬头就见裴观就坐在自己对面,不知何时回来的,手里拿着她前日抄的邸报,正在翻阅。

阿宝一听大妞能跟着去,放下心中大石,忍不住念了一声佛。

“是,母亲告诉你的?”裴观替裴珠找的,还是上辈子的丈夫,一女岂能嫁二夫。

裴观放下荷包:“就要端阳节了,我还差一个扇套。”

阿宝得着准话,立时让戥子去安珠儿的心,告诉珠儿万事都有她在。

眼看大妞差点吃亏,阿宝可不得替珠儿刺探刺探敌情。

“谁说要先见他,我要先看看许知远的娘。”

裴观忍俊不已,以手作拳头挡在口边,怕自己忍不住笑出声。

“有什么不一样?”

阿宝顺手就把荷包交给他,眼巴巴问:“怎么样?大妞跟不跟去?”

阿宝嘴巴一噘,这人怎么狮子大开口,刚做了荷包就又要扇套!

裴观看他神色,情知出事了:“怎么?”

看他如此欢喜,裴观也替他高兴:“你怎么突然就想外任?”

裴观握着那青底墨竹的荷包,想到陆仲豫今儿身上挂的,只怕也是他新婚妻子做的。

陆仲豫满面寒霜,咬牙出声:“母亲……病了。”急病倒下,留珍儿侍疾。

荼白千恩万谢送戥子出院门:“我得给菩萨烧香去,姑娘若非有这样的嫂嫂,便少这么一份真心了。”

裴观拿着荷包在腰间比划,正可与雕竹结纹的玉佩一起挂在腰带上,听见阿宝念佛笑道:“世人都念佛,山门牌坊上却刻莫向外求这四个字。”

“自然,我会带夫人一道来,让她们见一见。”没能为卫家姑娘送嫁,是阿宝心头一桩憾事。

随后又大大方方问道:“我来时,内子让我问候裴兄夫人,多谢她送来的添妆礼。”

裴观一听便笑,上辈子他都没有亏待珠儿,这辈子更不会少了她的。

等到送行那日,她早早坐上马车,在渡口等待,许久才看见陆仲豫骑在马上,后头车上装着箱笼包袱。

陆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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