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就是春闱了,我的学生要下场应试,开年之后,我怕没多少功夫再来看你。”

半晌他才道:“上回你说你不大方,不知,你有没有读到韩非子。”

“绝不会有这等事。”

阿宝握着长命锁一点头:“我知道的,明年是大比之年,又要加开恩科,你忙罢,我自己会照顾自己,得了闲再给我写信。”

就算是姑爷请托的,要是没有裴姑娘这样的玲珑心肠,哪会有这么妥帖。

一身心眼子,满腹鬼肚肠。

“明儿裴六郎就要来拜年的,我那件老气衣裳预备好了没有?”

“你……”

阿宝听懂了,她一张脸烧得通红。

心里明白,这是卫家姑娘在替自家姑娘着想,不想落下什么话柄。

一听就知道,他又要绕弯子说话了,要是不截住他的话,他那话头能从京城绕到崇州再绕回来,恨不得走个三九四九的水路!

阿宝好奇是什么,又想让裴观别再送了,她针线不好,根本来不及回礼,一个荷包还是才只做了一半。

裴珠的东西就随意得多,她时常写信来,说的都是裴家如何过年。

裴观带着年礼来拜岁,先见过岳父。

阿宝拿着那把长命锁,盯住裴老六,要么就送她老气的东西,要么就送她孩子的东西。

裴观却站定了,似有事难以启齿。

一面是“三多九如”,一面是“长命”。

隔几天再送来的信,就又写了家里的亲戚,大伯家有几人,二伯家几人……数一数光是认亲戚,就难认全。

虽则如此,卫家再送东西来,燕草也还是仔细查看,查过没有不规矩的东西,这才送到姑娘面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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