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在安静的起居室内响起。

“我当时心中妒火中烧,但却还要强装笑容,问她为什么要收下这一束花。‘明明你都从来没有收过我的花’,我开玩笑一样地问她。

“她回答说,‘花束代表着纯洁的爱恋,如果可以,我当然不会收下恋人以外的人送来的花。但这个可怜的人已经对我神魂颠倒了,与我的缘分也只有最后的这一束花而已,如果我连这样微弱的期冀都不愿成全他的话,那未免对他也太残忍了……但是德雷克,你是我的朋友,为什么你要与他相比?’

“为什么要与他相比?是啊,为什么我竟然会问出这种可怕的问题?当时,我近乎逃一样地离开了,而在这之后,我再没有送过她哪怕一朵花,因为我的骄傲让我绝不愿向她承认我早已经对她神魂颠倒,不愿承认我早已经如同那个可怜的人一样,拜伏在她的裙角。

“但后来……我后悔了……”

德雷克声音苦涩极了。

易文君终于抬头看他,但却只看到了一个僵立的背影,就连上周目那头曾被她暗暗吐槽过数次的“孔雀开屏”一样的红褐色的长发也垂落在他肩上,像是失去色彩。

“我后悔没能送给她哪怕一束花,即便这代表着我要抛下我的骄傲,向她低头承认我爱慕她如痴如狂,哪怕她要将我的心与这束花一同抛在脚下踩碎也无怨无悔……但有些事错过就是错过,在此之后,再没有挽回的机会。如果这一切都能重来,我一定——哈,离开王都后我就变得越来越傻了……哪里有什么‘如果’呢?

“抱歉,女士,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跟你倾诉了这样一大堆无用的话……如果有对你造成困扰,我很抱歉,请你忘了吧。”

说完,德雷克打开门,大步离开。

起居室重回宁静,易文君幽幽出了会儿神,叹息摇头。

“果然老话是对的——智者不入爱河。”

爱情?

啥爱情不爱情的,爱情只会影响人拔剑的速度!

想到这里,易文君便低下头,准备重新投入书页中,拓展自己的知识面。

但就在这一刻,敲门声再度响起。

笃笃笃——

又有人来了。

易文君扬声道:“请进。”

门外的人迟疑瞬间,慢吞吞地扭开门,磨磨蹭蹭地走了进来。

易文君定睛一看,神色顿时微妙起来。

因为此刻站在她面前的人,赫然是彭斯警长!

“彭斯警长,竟然是你呀……”顿了顿,易文君笑意微妙,“来吧,来吧,我相信你此刻一定有很多的话想要对我说……那就关上门到我面前来吧,不要坐太远,我觉得接下来的话你应该不想再被第二个人听见才对。”

彭斯警长原本就颇为微妙的神色立即改变,脸上浮出不易察觉的警惕:“克里斯汀女士,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你竟在暗地里怀疑我是凶手吗?”

“不,当然不。”易文君笑容越发深了,“你当然不是凶手,你没有任何作案动机,也没有任何作案能力。你只是某个对真相一知半解、自己就把自己吓得快要魂飞魄散的可怜人而已,我怎么会怀疑你呢?”

彭斯警长脸色酱紫,庆幸也不是,愤怒也不是,一时间神色颇为滑稽。

易文君再一次指了指自己面前的沙发椅,说:“坐吧,警长,接下来我们应该有很多话要说,请不要站那样远。你瞧,我只不过是一位柔弱无力的女士而已,不能将你怎么样的……就坐在我面前跟我谈话吧。”

易文君的话语似乎是正确的,至少在所有人的眼中,她一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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