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要即将失去某样东西,才会重现昔日的不舍。

现在的徐川就是这个样子,在面对强势霸道的姜苗时,他宁愿下跪,被甩巴掌,也不肯离婚。

在姜苗面前,他抛弃了一个男人的自尊。

其实,这就是贱,原主贤惠时,徐川什么都让她受委屈,现在换成搅的家里不得安宁,刻薄又尖酸的姜苗,徐川反而巴巴的放低了姿态。

“三叔,你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三叔了。”

二丫把手中用猪毛做的,专门用来刷鞋的刷子,狠狠地砸在了水盆里,气呼呼的跑回了屋子里。

徐川擦了擦脸上被溅的水,觉得二丫这孩子有点不懂事,咋就一点都不知道体谅一下他这个三叔的难处。

就在徐川任劳任怨的给姜苗洗好了衣裳,刷好了鞋子后,见大嫂还没有回来,他就进了灶房,摸了块硬邦邦的糠饼子吃。

姜苗把吃剩下的鸡肉和中午的玉米饼子都端到了她那屋里,这是压根就没准备给徐川吃。

徐川被糠饼子噎的难受,拿起地上的暖瓶正准备给自己倒碗水喝,可一拿起暖瓶,就想起来,刚刚暖瓶里的水被他给倒光了,没法子,他只能拿起碗往水缸里舀了一碗凉水,灌进了肚子里,这滋味别提多难受了。

平常他上工一回到家,吃的都是徐老太做好的热汤热饭,哪像现在,硬的像石头块的糠饼子就凉水,这哪是人吃了,明明就是牲口吃的。

徐川心里感到一阵落差带来的难受,突然,他想起来他老娘了,也不知道晚上,姜苗有没有让二丫或者狗蛋去给他娘送饭。

徐川到底是不放心,从筐里拿了两个糠饼子,又端了半碗咸菜疙瘩,急忙朝徐老太屋里走去。

“娘……娘……”

屋里躺在床上的徐老太隐隐约约听到儿子的声音,她连忙爬了起来,顾不上穿鞋,就去拍门。

“川子,川子……是你嘛……”

徐川听着老娘沙哑的不成样子的声音,顿时急了。

“娘,你快开门,你声音这是咋了?”

天黑,徐川看不到门是从外面挂着的,他还以为是他娘从里面挂上了哪。

“川子,门被那个小贱人用锁从外面挂着了……”

徐川听到他娘这样说,连忙摸着把门上的锁摘了下来,打开了门。

“川子,你可回来了,那个小贱人,现在人在哪,走,去替娘出气去,这次,你决不能手软。”

徐老太拉着儿子的胳膊,就准备去找姜苗算账,可无论她怎么拉,儿子就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

徐老太即使再迟钝,也察觉出了儿子的不情愿来。

“你这是咋了?还想护着那个小贱人?

你知不知道,那个小贱人杀了你娘我养的鸡不说,还把我锁在屋子里一下午,对了她还骂我死老太婆,说吃我养的鸡是看得起我,我呸……

还有今天上午,我让她给我拿屎盆子,可她倒好,把屎盆子倒扣在你娘我头上……”

“娘,那鸡她杀就杀了,不是还给你剩下一只鸡的吗?”

徐川刚给姜苗又是下跪,又是保证的,这才换来短暂的宁静,他不想打破它。

“还有,你以后别再让她给你端屎盆子了,你要是真的病的需要人给你端屎盆子,等改天我让二姐过来伺候你。”

“你在说啥?”

徐老太甚至伸手摸了摸儿子的额头,以为他是烧糊涂了。

“娘,我好着哪。”

徐川嗡里嗡气的说道。

“你…-->>

章节列表 转码阅读中,不进行内容存储和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