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把事情都调查清楚了,还专门找到了那天在联谊会上面包厂的副厂长他们问了问,这一问,才知道孟长林是个啥样的人。
他咋好意思说人家小姜贪图他主任的身份,虚荣啊,明明虚荣的是他,他都为自己厂子里出了个这样的人,感到丢人的慌。
还有工会那个赵干事,那个孟长林让她干啥她就干啥,孟长林几句话就糊住了她,这样的人怎么配当干事啊?
下班后,吴厂长和他的爱人张萍同志,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来到了姜家,此时正值工人们都在楼道里炒菜做饭,一见吴厂长来了,这些人慌的连菜也不炒了,都挤在姜家门口,往姜家客厅里瞅。
“厂长,快请坐请坐,今天那事我听我闺女说了,真是多亏你啊,要不然那个孟长林往我闺女身上泼的那盆脏水,就洗不干净了。”
姜建国连忙接过吴厂长两口子手里的东西,把人请到椅子上坐下。
“就是,厂长,你们来就来了,咋还拿这么多东西啊?”
吴淑兰见东西多,姜建国一个人拿不了,就连忙上前接过吴厂长爱人手里拎着的腊肠,四五斤重的大鲤鱼,还有一个网兜子里装的便蛋。
便蛋其实就是皮蛋,在这个时候,还是挺稀罕的,吴厂长的爱人一拿就是一兜子,少说也要有三四十个。
这种东西,夏天吃尤其爽口,把皮剥开,用刀子从中间划一下,用蒜泥和芝麻油,醋,盐一块拌了,好吃的紧。
“吴师傅,姜师傅,我家老吴,早就想来了,他这些天,一直都在调查姜同志的事,这段时间,让姜同志受委屈了,要不是终于还了姜同志的清白,我和老吴都没脸来你们家。”
吴厂长的爱人张萍,是个老师,说话很得体。
“张萍同志,你是吴厂长的爱人,可千万别这么说,我和淑兰在棉花厂几十年了,厂子里一直待我们不薄,我闺女这件事,要怪都怪那个孟长林。”
姜建国提起那个孟长林,心里就来气。
“当初我听到老吴说起这件事,就忍不住说了他,姜同志是你们的闺女,而你们是厂子里的老师傅,咋能不调查清楚,就把人给开了,这不是寒人的心吗?”
张萍这些天,天天在家数落吴厂长,自个厂子里啥时候来了个这么有能耐的人都不知道,还任由当主任的小孟把这样的人赶出棉花厂,要知道这样的人外面的厂子请都请不来哪。他们倒好,还往外撵人。
那个小孟,以前经常拿着东西往她家送礼,她觉得这个小孟说话办事还挺可以的,但没想到,他人品这样差劲,这不就活脱脱一个小人吗?
张萍和姜苗一样都是女同志,所以她很能理解姜苗,一个女同志受到这样的污蔑和对待,这让人多伤心啊。
“你们不知道,这些天,在家净听她唠叨我了,不止是你们,咱棉花厂里任何一个工人遭受这样的事,我都不能放任不管、”
吴厂长说着,站起来看向挤在门口的工人。
“别看我老吴是个厂长,其实我也是咱们棉花厂的工人,咱工人受了委屈,或者是对厂子有啥意见,都能来找我老吴说,甭管对方是干事还是啥狗屁主任,他们都没有权利,这样对待咱工人。
关于姜同志被孟长林诬陷欺负的事情,我这个当厂长的,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没有及时发现。
我要批评我自己,在这个月的职工大会上,我要做深刻的检讨,我这个厂长做的不称职啊,竟然没发现咱厂子里的孟主任是这号人。
咱棉花厂绝不允许有像孟长林那样用自己的职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