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冷得结冰,程深墨热得要融化。
喻安卿心满意足地松开人,程深墨呼吸不畅地借他的身体支撑,唇微微泛肿,比山茶花红得更亮色。
“良姜哥哥,你疼疼我嘛。”喻安卿在他耳边低语,压低嗓音撒娇。
即便被欺负的快要哭了,面对喻安卿娇嗔的面容,生不出半分脾气,哄道:“我问问师父,一切从简,年前尽快完婚。”
喻安卿吧唧一口亲亲兔子软软的耳垂,笑道:“哥哥最好了。”
不远处。
“韩兄脸色这般难看,可是为无记的事伤怀?”
二皇子唐晏上前问道,顺着韩缨阴骘的目光看去:窄窄的松树干遮不住人,喻安卿和程深墨在接吻。隔着山茶花,看不清两人的面容,小大夫似乎无力地软在喻安卿的怀里,昂着头接受亲吻。
唐晏眉头一挑,言语轻佻:“好一对饥渴难耐的小鸳鸯。我听闻两人已经定亲了,没想到如此迫不及待,大庭广众之下,也不知道害臊。”
“够了!”
两个字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韩缨右手摁住跨刀的鞘,仿佛下一秒便想拔刀杀人。
他在喻安卿那里,遭受了太多耻辱。
韩缨撇开眼,轻叹一口气:“我太小看喻安卿,你可知他是暗阁的首领?”
这消息犹如一道惊雷,劈得唐晏目瞪口呆。
韩缨状似无意地说道:“我听闻大殿下对喻安卿不错,平乐公主又与喻国公世子定亲。如今,我怕是惹不起他了。”
唐晏定了定神,回道:“你我亲如手足,本殿下永远站兄弟这边。你想要小大夫,本殿下会义不容辞地帮你。”
韩缨一怔,笑道:“多谢殿下。”
两人相视一笑,之前是挚友,现在更是同盟,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程深墨禁不住喻安卿的撒娇,写了封信,托商陆带回石府,给师父看。
两人假戏真做,他在宫中不能出去,婚礼请师父帮忙筹备。
石鹤看过信,不知是喜还是伤。
他已经开始筹备了,这孩子才反应过来。更可气的是,反应过来也就罢了,没想到竟如此猴急。要知道石鹤看好的日子是明年六月份,孩子倒好,一下子提前半年。
不足两月,操办起来确实匆忙,很多东西都定不到。
还有一点,不知两娃娃太小,还是喻安卿故意为之,两人的亲事与喻国公没有半分联系。
这怎么能行?喻安卿明面上是喻国公的孩子,拜堂时,喻国公是要坐在高堂之上的。若喻府不在意,岂不是显着墨儿不受重视。
石鹤下值后,等在宫门口,直接拦住喻国公,问道:“国公大人,贵府安卿已向石府提亲月余,为何不见您上门商定婚期事宜?”
石鹤心想,孩子猴急也不能输了架势,不能叫夫家小瞧了去。
喻国公当知晓,之所以装作不知,是根本管不了啊。
他受皇上嘱托,替皇上抚养儿子。说到底,他食皇家俸禄,是皇家的奴才,喻安卿哪是他的儿子,分明是他的主子。丁点的主都做不了。
喻国公犹豫片刻,推脱道:“这事,老夫想想。哎哟,皇上传召我呢,我差点忘了,老夫得赶紧面圣去。石太医,我们改日再谈。”
他转身便往回走,脚步飞快,被人撵似的。
石鹤登时气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