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同一时间,在他们都不知道的地方,穿着白色大褂的人流着汗围着一张病床忙上忙下。
病床上的老人戴着呼吸机,双目紧闭,气息微弱,看上去命不久矣。
白色大褂们的脸被挡在口罩后面,房间沉闷无人敢出声,一切动作都快而有序,死一般的寂静和机器一般的条理让整个病房显得格外压抑沉闷。
不知名的医疗仪器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声响,所有人恐惧地屏住了呼吸,一时分不清这是死神的镰刀声还是胜利的号角。
老人睁开了眼。
那一口气总算能呼出来了。白色大褂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谨慎地没有说话。
“利口酒。”
戴眼镜的白大褂站了出来,低低地在老人耳边汇报着。
“我知道了。”老人似乎是大病初愈的样子,精力不足,听完汇报就又闭上了眼。
可是没有人动,利口酒甚至保持着弯腰附身的姿势一动也不敢动。
一分钟或者是两分钟,老人睁开了眼:“如果……”
他的声音很低,却不是虚弱无力,倒像是刻意压低了声音只让利口酒能听见。
利口酒一怔,不明白他的用意,斗胆多问了一句:“您的意思是……琴酒?”
“不,不是琴酒。”老人说。
利口酒听懂了,顿时后背冷汗溢出,不是为了那个可怜的家伙,是为了自己。他内心挣扎纠结,短短几分钟已经演算了几百个回合。
老人合上眼等待着一个答案。
最后利口酒说:“我不确定,但是琴酒都不可以……我不确定他行不行,我没有接触过他,我不确定。”
他一连说了三个不确定,老人却像是没有听到,拍案了:“你们可以离开了,让朗姆过来,你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