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心挺冷的,心里只为先帝逝世的事伤心了一会儿,便冷声道:“福临那儿也就算了,既然福全已经是皇上了,也是时候将哀家封为太皇太后了吧,难不成你想让天下人都说新帝的不孝之举吗?”
魏婧薇顾不得她难看至极的脸色,轻声笑道:“皇额娘,先帝可是特地吩咐下来,让福全不必再理会皇额娘的事了,皇额娘终其一生只是一个皇太后也挺好的,至少不用再沾染俗事,以后就好好过好这日子吧。”最好是早死早超生。
左右先帝已经将不孝的锅都背在身上了,连儿子辈都能将皇太后弃之不理,孙子辈更是不用说了,没人会存心问起皇太后的存在,而且这慈宁宫还好吃好喝的供着这人,这不挺好的吗,皇太后还想着更多的就得寸进尺了。
“你这是再胡说!”皇太后不敢相信她这个儿子已经不孝到这个地步了,连一条后路都不给她,整个人神色都是歇斯底里的,恨不得上前将眼前的董鄂氏给撕碎一地,只是魏婧薇身边的奴才又不是吃素的,一下子就将其牢牢抓住了。
魏婧薇冷冷地看着她,心里想继续说道的心思慢慢消了下去,转身就向正门走去,左右与这人的因果已经了断了,她不想再看到这人了。
此生皇太后就别想着再出这个宫门了,也别想着会有重现权势的一天了。
……
新帝继位后的第二年,改年号为元和,是为元和正年。
是年正式迎娶钮祜禄氏为皇后,钮祜禄氏属大清第二位从大清门抬进来的皇后,这份殊遇是此后追封的皇后或是从皇子嫡福晋晋升而来的女子都无法得来的荣誉,只在帝后成婚时才来此一遭。
这个儿媳妇进门以后倒是数一数二的贤惠,自身虽有傲气,但从来不使在魏婧薇或是福全面前,于宫务上也是一把好手,不过魏婧薇不太想将宫权交还给她,一是想等着皇帝正式接手皇权的时候再行归还,二是还不确定这个儿媳妇的心思是否从钮祜禄氏收回来了,她不是不准许儿媳妇想着娘家人,但若是全身心放在钮祜禄氏身上,这宫权拿着还不如不拿。
到年底之时,确定这个儿媳妇是个不错的,魏婧薇便把宫权交还给她了,左右管着后宫之事琐碎的很,她能闲下来是巴不得当甩手掌柜的,至于她先前说的等福全接手政权后再让儿媳妇拿捏宫权之事,她又没有说出口来,怎么决定还不是由她来说道。
等到天花病情好转的时候,魏婧薇在宫里就不曾遮掩自己想研究医术的心思了,她知道天花一病不可医治,若是人能在病情爆发时靠着自身能耐熬过去,便是祖坟冒青烟的事了。
因而她想的不过是做些站在前人肩膀上的事,像是靠着牛痘病毒的影响让人体对天花病毒有所免疫——毕竟患过天花病毒的人是终生不会再患第二次是众所周知的事。
既然打算将宫权交还给皇后,魏婧薇就没打算重现皇太后那般辅佐新帝上位的做法,左右眼下这局面对福全来说不是开局就被压制的情况,她就做些有别的意义的事消耗时间还挺好的。
牛痘是一种轻微的牛身上的天花病毒,却是与人体的天花病毒有着同样的抗原性,人体若是感染了牛痘,非但不会因此丧命,还会因祸得福得了天花病毒的抗体,不会患上天花。
同理而言,魏婧薇是打算从这方面下手的,推行旱苗法和水苗法,与种牛痘一般,让人体患上轻微的病毒,然后痊愈后就能获得新的抗体,用简单的话来说便是人们口中的以毒攻毒了,介于这种方法的剂量还需慢慢试验,魏婧薇也没想着要打肿脸冲胖子,只是同福全说了这些方法是从古籍上得来的灵感,便埋头苦干了。
甚至于还亲自接触一些天花病毒的患者,招来一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