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五一十都知道,我劝你还是如实招来,免得让自己白白受皮肉之苦。你要知道,

你如今犯下的是杀头的死罪,若是娘娘拉你去见陛下和皇后娘娘,你十条贱命也不够!”

“我说!我说!”小松子这一番话已是吓得他眼睛瞪的老大,立刻砰砰往地上磕了几个响头,哭嚷道:“奴才一五一十的说,还请娘娘看在奴才说出原委,是初犯的份上饶奴才一条贱命吧。”

小福子从衣领处取出一叠银票来,哭丧着一张脸,说着:“背后指使奴才之人,是……是萧美人。”

“萧美人?”苏皎皎有一瞬的意外,但很快便平静了下来,又说着:“继续说。”

小福子将银票全部推到苏皎皎脚前三尺,低下头说着:“前几日,是萧美人身边的贴身宫女找到了奴才,说是要奴才为萧美人办一件事,只要办成,就给奴才三千两白银。”

说到这,小福子下意识看了眼小松子,小声说着:”奴才在叫更局当差,平时过的辛苦不说,也没什么油水……同样是当奴才,有人风光,有人寒酸,在这宫里,有钱才能开路,有钱才能活的好些……”

小福子抬起头,悔不当初的样子,一把鼻涕一把泪,一幅真心悔过的模样:“奴才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才被钱蒙了眼睛!还请娘娘发发善心饶奴才一条小命吧……奴才在宫里当值勤勤恳恳这么多年,从没干过一件坏事儿,只此一回走了歪路,还请娘娘给奴才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苏皎皎看着小福子半晌,神色却不曾有松动的意思。

身侧的鱼滢觑了他一眼,倾身附耳,轻声说着:“娘娘,如今这个时候叫陛下恐怕不妥,何况皇后伤势未愈,又是半夜时分——”

“不如等天亮了陛下下朝后再将小福子押到陛下跟前去,叫他一五一十地供出来萧美人。”

苏皎皎定定地面前,眸光微凝。

她轻点扶手,淡声说着:“不妥。”

萧美人和她一向不睦,可从前不敢出手,如今却敢了。

她是恨苏皎皎,想杀了苏皎皎,可焉知她背后无人推波助澜。

若只是萧美人,单凭小福子一人的供词和他身上带着萧氏印章的银票便能将他的罪名坐实。

可若是这里头的事皇后也想掺一脚,苏皎皎相信,皇后仅凭三言两语便能将矛头转回苏皎皎自己身上。

这些证据是明显指向了萧美人,可正因明显,在皇后那里反而有更多可说的。

甚至于,这里头的事若是还有皇后的手笔、

这小福子所谓的证言恐怕也是不能信的,背后或许还有更大的阴谋在等着她。

区区一个萧美人不足为惧,就算扳倒了,对苏皎皎也并无益处。

可要是闹大了被皇后有心挑唆,反而在她不得帝心的这段时间里更加被动。

鱼滢皱眉看向小福子,犹豫道:“那娘娘打算怎么做?若是供出不妥,可若是放人奴婢也觉得不妥。若是将他放了,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岂不是白白让您受了委屈?若非是您反应及时,恐怕如今造成了他手下的亡魂了。”

苏皎皎安安静静地坐在主位上,垂睫不语。

殿内幽幽的烛光小幅度的跳跃,她美丽的侧颜笼在半明半昧的光影里,静谧如一幅画卷,不带丝毫攻击性。

几个呼吸后,她转头看了眼小福子,淡淡吐字:“我不打算放过他。”

鱼滢猛地抬眼,嗓音有些发颤:“您的意思是……?”

苏皎皎居高临下地看着小福子,眼底没有一丝温度。

“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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