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沉,宓妃顿时悻悻住了口。

皇后毕竟是皇后,陛下若是在众人面前不维护皇后的脸面,那便是不维护自己的脸面,这个道理,宓妃不是不知道。

沈淮虽对皇后并无深刻感情,但毕竟几年夫妻,她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如今又是国母,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若皇后无大错,他始终要维护皇后的尊严。

这一声叫的是宓妃的小名,而非宓妃。

有了这点微妙的差距,纵使宓妃是被责怪的那个,她也不觉得十分难以接受,反而觉得陛下还是偏向自己才会叫自己的名字,便放软了声儿,嗔道:“陛下——既然皇后只是叫苏美人问话,又不是要责罚,何以让她这么晚还一直跪在地上。更深露重,若是膝上受了寒气,可是要落病根的。”

沈淮瞧她一眼,食指沉沉敲了几下扶手:“既然宓妃求情,便起来吧。”

他看了眼窗外,神色漠然,叫人猜不透在想什么。

圆月高悬,尚有料峭春寒,撤了炭火的屋子里有几分薄薄的凉意。

须臾,沈淮不含感情地看了眼妙御女,下了旨意。

“降妙御女为采女,禁足三个月,无诏不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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