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珍贵嫔无论如何也该治鱼霭的罪,让她一同听候发落才是,怎么会是她出来指证的?

巧儿还在惊诧中时,鱼霭又恨恨地开了口:“奴婢早先是在去年夏天认识的巧儿,刚认识的时候,只觉得她为人爽快,又十分关心奴婢,便时常同她说说话。前两日她给了奴婢一个素色香囊,里头是她晾晒的干花,说是有清心的功效,奴婢不曾设防,便拿回去给娘娘用,娘娘闻了以后也说好,奴婢还欢天喜地的。谁知第二天娘娘便开始觉得有些头晕,恰好今日柳太医来请平安脉,娘娘正好将香囊拿了出来被柳太医看见,这才发现是香囊有问题。”

“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还请陛下明鉴!”

陛下尚未开口时,宓贤妃先开了口,淡淡地嗤笑道:“珍贵嫔身边的鱼霭一向蠢笨,心性天真,也就珍贵嫔不舍得赶走,还留在身边用着,这不,一下子就着了道。”

宓贤妃说话的语气虽冷漠,又乍一听是在冷嘲热讽,可再一品,却是在为苏皎皎坐实鱼霭性子单纯容易上当的事实,好叫陛下相信此事的真实性,以免有心人说她自导自演。

苏皎皎聪慧,听得出她什么意思,便弱弱开了口,轻声说着:“鱼霭是心思简单了些,却跟了臣妾许多年,也没有什么坏心思。正因如此,臣妾才愿意给她一个改过自新去指认巧儿的机会。”

说着话的时候,苏皎皎忽而阖眸扶着额头,脸色更加的不好看。

皇后冷眼看着她们配合,语气却温和而不失严厉:“巧儿,鱼霭所言可真?”

巧儿眼珠子转了转,砰砰磕了几个头,高声喊着冤:“陛下明鉴,皇后娘娘明鉴!奴婢从前是和鱼霭关系不错,却从未给过她什么香囊,更不曾晾晒过干花在里头,此事仅凭鱼霭一人口说无凭,奴婢实在是冤枉啊!”

鱼滢冷笑了声,说道:“怎么,难不成是娘娘自己给自己下了毒,来冤枉你一个小小宫女不成!你若不招,陛下定会叫人拖你去受训处严刑拷打,到时候你不说也得说!”

她转头向陛下磕头,说着:“陛下英明,娘娘年宴后晋位贵嫔,不知招了多少人不满,巧儿只是宫女,又怎么弄得来西域奇毒,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她才是,还请陛下审问巧儿!”

沈淮盯着地上跪着的巧儿,沉声道:“是谁在背后指使你,若你说出实情,朕可以饶你不死。”

听到这句话,巧儿原本咬死不忍的态度不禁犹豫了瞬。

做了这件事,她就是冒着必死的决心,可如今事情暴露,原先娘娘承诺的事情定是也做不到了,若是能留下一条小命……

见巧儿犹豫,鱼霭立刻说着:“陛下请看,这便是巧儿给奴婢的淡粉锦面香囊。”

淡粉锦面香囊?

这怎么可能是自己给她的东西?

巧儿下意识想撇清干系,脱口而出:“我给你的分明是灰蓝色……”

话没说完,巧儿才突然意识到自己上了鱼霭的当。众目睽睽下,她脸色顿时灰败起来,狗急跳墙,结结巴巴道:“奴婢什么都没说!奴婢什么都没说!”

已经套出了话,鱼霭紧张的神色才稍稍松弛了些,说着:“陛下,巧儿方才已经承认了给过奴婢香囊,还请您明鉴。”

说到这里,一直不怎么开口的苏皎皎才虚弱地说着:“臣妾为了防止巧儿抵死不认,这才出此下策,还请陛下饶恕臣妾之过。”

苏皎皎本就是受难的一方,沈淮对她只有心疼,缓了语气说着:“事出有因,朕自然不会怪你。”

说罢,他才转向殿内的巧儿,冷声道:“来人,将巧儿拉去受训处严刑拷打,务必问出她的幕后主使,若她不肯说,便将身边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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