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其“决心之浓”,由得意弟子申培公领队,将几个年轻有为的徒孙派来长安,加入出使南越的队伍。

尽管最后的人数还没有确定,儒生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凝聚力,半个月来,动身前往长安的足有千余人。

这个数字震撼了整个长安,也叫其余诸子百家久久不能平静!

通过卧底们“友好”的深入交流,儒生意欲追随陆贾出使南越,而今不再是秘密。只是上千这个数字,着实把他们吓了一跳,原本戏言“奔丧”的张恢都被搞沉默了。

这人是真多啊。

有无言的,自然也有不服气的。一位正值壮年的黄老大贤气哼哼道:“一天天的,尽弄一些旁门左道,陛下年少就不说了,太后竟也由着他们去!”

他白发苍苍的师兄叹了口气:“他们这是下血本了。若是换你,你舍得?”

黄老大贤沉默了。

这些儒生,可都是心有志向的新鲜血液,若干年后的儒门未来啊,这一去,谁知道还能不能回来?

南越国可不是天子治下的大汉,高温炎热,瘴气毒虫,这是拿命去赌!万一教化不成,儒家可就沦为全天下的笑柄,没个一百年别想翻身了。

想到此处,他实在钦佩叔孙通的胆量,换个角度想……或许,此事也唯有儒家可以办成。

师兄叹道:“奉常公已经赌赢了一半。你看如今市井上下,可有再唾骂儒生之人?南阳郡的旧耻,已然揭过去了,这是一步险棋,也是一步妙棋。”

事实也的确是这样,黄老大贤点了点头。

“然也。”

……

作为与儒不能共存的一方,墨家震撼过后,便是钦佩。

墨家钜子由衷道:“是吾小瞧他们了,儒生的傲骨,不会比墨者少。”

闻言,有个小弟子十分不服气。

他们正聚集在田垄上,你一言我一语发表看法,当着钜子的面不好说什么,扭过头,小弟子便嘀嘀咕咕:“墨者又差到了哪里去?我上我也行。”

从少府回来的苏缓听见了,当即纠正:“首先,墨者就聚集不了一千人……”

小弟子:“……”

站在苏缓身边的师兄压低声音补充:“南越或许兴教化,可不一定兴打铁啊!”

小弟子:“…………”.

这还没动身呢,儒生的口碑便来了一个大扭转,颇有些出乎叔孙通的意料。

叫他更铆足了一口气,成日在未央宫和典客衙署奔波,誓要把一切弄得尽善尽美。

刘越有时候觉得奉常公怪烦的,譬如“儒生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去南越”这件事,就不需要他决断了吧?

他的茶包都送去了好几袋,叔孙通每每觐见,真的不是来薅他的羊毛?

这天,叔孙通笑眯眯地,又向他请示了一遍:“陛下,衣服的颜色……”

刘越毫不犹豫:“朕觉得七彩好看。”

叔孙通:“……”

叔孙通灰溜溜告退了。

又一天,陈平陈师傅面君的时候,眼神散发出了幽怨,暗示他珍藏的茶包比叔孙通的少。

皇帝陛下果断不送了。他是个冷酷无情的君王,好不容易发挥出端水技能送走陈平,在叔孙通再以鸡毛蒜皮的小事请见的时候,刘越冷冷说道:“不见。”

宣室殿终于安静了许多。

直至四月底,南越国的使团来到长安,巍峨矗立的未央宫重归鼎沸。向来存在感不高的南越使臣,当即受到前所未有的热烈的欢迎!

使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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