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过,进城的土匪应该还没有找到这条暗道。

三人走到了那间房面前。

白秋叶在包里一摸,发觉钥匙竟然还在自己身上。

她伸手将锁解开,一推门就闻到了一股臭味。

那是一种排泄物和尸体的腐臭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王导演直接转身,用胳膊抵住墙,低头狂呕不止。

白秋叶捂着鼻子走进门,看见那张床的被子里躺着一个人。

应该是顺娘,她正背对着他们,头发又黑又长,但已经失去光泽。

有不少白色的虫子在发丝之间的缝隙里钻来钻去。

顺娘似乎已经死了一段时间。

白秋叶看见门边放着的碗,碗里一颗米都不剩,甚至连一滴油都没有。

大约是顺娘饿到不行的时候,将盛饭的器物舔的干干净净。

白秋叶转身看向门板,上面有不少指甲划出来的划痕,密密麻麻数也数不清。

“我的天……她难道是被饿死的?”谢岭月捂着嘴说。

土匪进城之后,谢老爷带着一大家子人逃走。

而被他强取豪夺的顺娘,却因为见不得光的关系,被永远的留在了这栋洋楼的地底。

“或许不止顺娘一人。”白秋叶说,“还有为了孩子,留在后山的女人。她住在那种地方,根本不会知道谢家人早已经离开了这里。”

白秋叶想起他和王导演看见的幻觉。

恐怕那个女人最终死于非命。

“我们看见的,只怕是冰山一角。”谢岭月说,“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未必没有第三个顺娘,第四个顺娘。”

这在这时三人眼前一花,他们发觉自己还站在一楼的那个房间里,面前是那一个最大的神龛。

“太好了,终于回来了。”谢岭月松了口气,目光落在桌上,声音突然凝滞,“这些木偶是不是变了一个方向?”

他们进入噩梦之前,这些木偶还正正放着。

但现在所有木偶的角度都出现了变化,似乎正在向他们看齐。

突然,接二连三的破裂声在房间里响起。

木偶一个个裂开,一缕缕被红绳拴起来的头发从木偶中落到桌上。

一声玻璃破裂的声音在三人耳边响起。

只见神龛桌下躺着一面镜子。

镜子的中间有一条裂痕,下面压着一张符。

白秋叶看见那张符后,心中突然一跳。

“这张符是用来镇鬼的。”她说,“这个神龛,也起这个作用。”

谢岭月问:“当初谢家人早已经离开了这里,他们为什么要多此一举?”

“你问老子,老子怎么知道——”白秋叶一顿,“对了,房东说这房子是从别人手上买过来的。在他之前接手房子的人,肯定因为这里的怨气太深不堪其扰,所以找了人来镇压。”

“都是些三脚猫的功夫。”王导演十分入戏地说,“如果第一次就是老夫出马,哪里还需要我来第二次。”

“这镜子是用来放大这张符的作用。”白秋叶说,“镜子已经碎了,这张符也起不了作用了。”

谢岭月面色难看:“这么说我们接下来,会遇到更多的……”

王导演即便装出一副安然自若的模样,但他的身体非常诚实,双手依然颤颤巍巍。

“恐怕不止如此。”白秋叶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我们已经被缠上了。”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见那些破掉的木偶,纷纷发出了悠悠哭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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