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

“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说,“副本里的所有工作,不管再难都有一线生机。”

屈忆寒叹了一口气:“我真是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这才第一天啊。”

白秋叶:“万事开头难?”

到了下午六点,他们重新回到了吴光宗家门口。

中午还一片素然的院子,现在居然已经挂满了红色的婚庆装饰。

那栋单独的平房门上,还贴着一张大红色的囍字。

王雍简诧异地说:“他们准备得也太快了吧?”

白秋叶说:“不是准备得太快了,是你来得太晚了,他们已经等你等了两年。”

王雍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种事情就不要带入了,我只是来走副本的。”

他们说话间,吴光宗从另外一栋小楼里走出来。

“你们来了啊,算你们识相。”吴光宗看向了王雍简,“女婿去穿喜服吧。”

他叫来一个亲戚,让他带着王雍简上楼换衣服。

王雍简表情凝重的点了点头,看了白秋叶三人一眼,转身走了。

他的背影看上去有种壮士一去不复还的凄惨。

吴光宗又对他们说:“晚上8点的时候,婚礼正式开始。你们是夫家人,也要对这场婚事尽责。”

“两个人先去后院杀鱼吧。”吴光宗说,“没问题吧?”

三人一怔,没想到他们居然沦落到了杀鱼的境地。

屈忆寒颓然说:“没问题,我在大润发杀了十年鱼,我的心已经和刀一样冷。”

吴光宗听不懂她在讲什么,面无表情的继续说:“剩下的一个人,去楼上布置一下房间。”

白秋叶问司徒獠:“你选哪个?”

司徒獠说:“我都随意,你先选吧。”

白秋叶点了点头说:“我去布置房间吧。”

她不太喜欢鱼腥味。

吴光宗什么都没说,让白秋叶跟他一起进屋。

其余两人则绕过那栋平房,去了后院。

吴家的这栋小楼,比起蔷姐修的别墅小了太多。

但是仅供一家人居住的时候,又显得非常宽敞。

此时因为即将进行婚礼的缘故,吴光宗家里多了很多人。

他把白秋叶带到二楼:“这是他们俩的新房。”

白秋叶看见柜子上放着一只漆了花的木盒,不太像是男人房间里会有的东西。

她猜测道,这个房间有可能是吴若男生前住的屋子。

吴光宗说:“这房间还没有贴囍字,被褥下面也放些花生桂圆,再放一盘喜糖。”

白秋叶说:“不可能让我凭空变出来吧,这些东西在哪儿?”

吴光宗说:“都在一楼进门的右手边,有个堆杂物的房间,你进去找找就有了。”

见白秋叶答应下来,他便黑着脸离开了房间。

白秋叶去了一楼,看见桌子上面摆了一盘喜糖,于是端到了楼梯口。

在上楼的时候,她又退了回来,走到进门右手边的杂物间。

进去后就看见里面除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剩下的全部都是婚礼装饰。

看得出来吴光宗家真的很希望吴若男赶紧离开。

正在这时她突然注意到了杂物间的角落靠着一个被布罩起来的东西。

那东西顶上还放着几张囍字剪的窗花。

白秋叶从杂物之间挪过去,伸手去拿这几张窗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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