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静看着胥朝起明媚的笑容,心中清楚为何二胡君要对胥朝起这么好。

因为进入秘境这么多弟子,唯有胥朝起一人会默默放下所有帮二胡君捡沙。

虞承洲吐出口气,他眼里多了迷茫,为何他当初不帮二胡君捡沙?

是他冷漠吗?不,是他算得很清,他知道自己即便帮二胡君捡沙,二胡君也不会给自己宝物。

那为何胥朝起捡了就有宝物?

胥朝起将宝物收好坐在了硬石上,他有些好奇:“难道每一位帮您捡沙的人,您都会送他们宝物?”

二胡君摇了摇头,他看向胥朝起的手掌,清寂道:“唯有你捡沙不戴手衣。寻常人怕冷,冻一两次后就知道戴手衣了。”

胥朝起怔了怔,道:“我怕他冷。”

二胡君道:“我亦是。”

二人沉默下来,胥朝起望向远方明月。过了不久,身后传来脚步声,胥朝起看去,原来是虞承洲回来了。

虞承洲是一人回来,他已经攒够了宝物,同伴却不够,于是同伴打算熬夜去捡。

虞承洲带回来些烤肉给胥朝起分了,他不由向二胡君瞥去,看了一眼又收回目光。

夜晚愈发孤寂,胥朝起却蹲到了二胡君面前仰视对方,他声中含笑:“我明日就要走了,你送了我这么多东西,我也该回报你些什么。”

二胡君摇了摇头,正欲拒绝,胥朝起却压住对方的手,笃定道:“你会喜欢。”

二胡君顿了顿,最终颔首。

胥朝起让对方将装沙的盒子拿出来,二胡君因为信任胥朝起也是毫不犹豫取出。

胥朝起取出了一张赤红的符纸往上面滴了一滴血,手指蘸着血描绘着纹路。

空气中血腥味愈发浓郁,就虞承洲也站了起来,眼神变得凝重。

符纸发出红光,空中似乎有什么在嘶吼着,胥朝起将符纸贴在了盒子上。

霎时间电闪雷鸣,风云突变,大风掀起沙尘在空中卷起,红光越来越亮,照在了二胡君脸上。

二胡君的头发被吹起,风沙中传出了一道悦耳的嗓音:“阿让,近日可作出了什么好曲?”

盒子没有抱稳险些掉在了地上,二胡君怔住了,沙中似乎出现了一道人影,那人身穿战甲躺在石头上,用手撑着脸对望着二胡君。

“阿让……”对方笑了:“你这是怎么了?我打了一天一夜的仗可累了,就盼着你的曲呢!”

二胡君低头连忙取出二胡,他慌忙调弦,眼眶却红了。

悠长的乐声流出,婉转悠扬,如月光般洒在沙砾上。

那着战甲之人却坐了起来,慌忙看向二胡君:“你这是怎么了?你别难过呀。”

他看着二胡君冻僵的手一下子就急了:“你可不要用你的手去碰沙,那玩意儿可冷了,你的手是拉弦的!”

二胡君低低地笑了,曲声不断,曲中意从苍凉到平和,最后竟有一丝久违的喜悦。

着战甲人渐渐放下了心,他好奇道:“阿让,这曲叫什么名字?”

二胡君笑道:“遇故人。”

着战甲人若有所思,但表面却装作散漫,二胡君拉着曲,他与二胡君说笑。

洞窟里的老乌龟听到动静,仰着脖子,顺着月光爬了出来走到胥朝起身边。

胥朝起摸了摸龟壳,再给老乌龟喂些糖。

老乌龟咬着糖道:“这小子好像像一个人。”

胥朝起低头看着老乌龟。

丝丝缕缕的二胡声穿到了荒漠的每一个角落,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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