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锻炼了一辈子的咒力最终沦落到用来和人也不是的畜生争斗,是不是很好笑的笑话?”
公寓里响起了玉菜含蓄的笑声。
老人低着头沉默良久,终于干涩道:“你……究竟想怎么样?”
玉菜莞尔:“只是想让你回答一点问题罢了。”
不可以问太过猴急的问题,不然会打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权威;也不可以问太过浅薄的问题,不然会显得不够聪明,无法在智能上完全压倒对方。
她思索了不到一秒,用像东道主一般好客的口吻问道:“你背后的人,究竟该怎么称呼呢?”
“……慈悲之绳,救济之锁——我们称其为不空羂索观音。”
“羂索?喂,羂索?距离同化还剩没几个小时了,你派去的那几个废物绝对不可能突破五条悟的防守杀死星浆体的,你不会这么天真吧?”真人无聊道。
“确实,他们全都失联了。”画家微笑着摆弄着手机,“不过我已经收到消息,说那几个孩子不打算让星浆体与天元同化了哦?”
“哦?是那个你挖来的墙角透露的?”真人升起了一点兴趣,“那么你就打算什么都不做、把命运完全寄托于人类易变的善心吗?”
“真可怕啊你,就算是我也没办法赤手空拳地对付五条悟啊?要是轻举妄动的话,你是在教唆我去送死吗?”画家不轻不重地抱怨了一声。
真人摊开了双手:“哈哈,被你看破啦。毕竟我是咒灵嘛,想要看人类受折磨是我的天性啊。”
“况且,擅自开释星浆体是会获罪的吧。他们真的愿意为了一个陌生人的性命搭上自己的清白吗?”
“是啊,得把这个罪名坐实才行。成了逃犯,他们能造成的影响就该大大减小了吧……”画家呵呵笑了起来,“所以,你的改造人准备得怎么样了?”
“嗯遍地开花呢!”
[这个孤立着我,又被我所孤立的国度啊……]
东京高专,薨星宫。
一个黯淡的人影枯坐在正中央。
寂静、悄然无声,连虫豸的嗡鸣都不被允许传递进来,望不见着他人附加的神圣和超然。
轻轻的模糊呓语就在这片超越时光的沉默中缥缈地响了起来——
“■■■……”
啊啊,外面的月亮一定很圆吧。
察觉到细微的动静,驻守在外的两名侍卫向内探进头来:“有吩咐吗,天元大人?”
“……”
宫内恢复到了一片寂然,就好像之前的异声只是恍惚之下的错觉一样。
甚尔觉得有些不对劲。
最近他干了几票大的,风头又渐渐回到了几年前的热度。然而如今他有家有室,当然不能像当年一样顶着暗地里的打探大摇大摆地回家,因为这样会给妻小带去风险。
所以他一收到孔时雨打来的钱,就去产屋敷宅邸窝了起来,准备等收到关于里梅的情报再有所动作。
至于星浆体的任务,本就是为了挤占一个名额好让他人无法插手,去不去根本就不重要。
产屋敷宅有热水器有有线电视有游戏机,有女高中生会做饭,闲得无聊还有神器小鬼可以指教,夜斗又意外是个酒鬼,两罐啤酒下肚就开始脸红说胡话,因此日子意外地有意思。
可是当他想要联系锖兔问一问家里的情况时,却发现对方的电话怎么都打不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