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三甲都是哪些人。

令他稍微在意些的,不过就是徐大人之前赞叹

过的那一篇简明扼要的卷子了,哪怕不是闻筝偏好的文风,都能让人摒弃喜好,真心赞叹。

弥封不稍片刻就被人揭开了,听着几人叽叽喳喳的讨论,闻筝漫不经心地瞥了过去,正准备看看让自己颇为在意的那张卷子究竟是何人所作时,耳边就传来了同僚们的倒吸声。

“嘶——”

“?”闻筝一怔。

“写出这等叫人拍案叫绝的文章,竟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少年郎?”

徐大人这话一出,引得闻筝忍不住往卷子上的姓名籍贯上看去,他记得陆知杭今年也该有十八岁了。

心里隐隐有个念头,却又觉得荒谬,毕竟对方的文章,他可是在两年前就见识过了,而现在这篇与当时所作大相径庭,怎可能是一人?

他方才落下了结论,就看到被众人赞为惊才绝艳、字字珠玑的卷子上,赫然写着陆止二字!

“咳……”闻筝险些没把刚刚饮下的热茶呛出来,不敢置信地端详了几眼卷子,确信就是一开始徐大人提起的那篇。

“闻大人?”身侧的一人听到咳嗽声,不解道。

“无事……当真是少年英才。”闻筝面色古怪,复又探向了被定为第十名的那张卷子。

这篇位列三甲的才是陆知杭的卷子,那他自认为就是对方所答的试卷,又是何人的?

敢情自己都白费那么多心思了?

己卯科乡试的放榜之日,告示前围着的人群比之当初院试要多上不知几何数,陆知杭还没跟着张氏和几位好友挤过重重人群,就听到了前头传来的吵闹声。

“这解元怎么会是个没听说过的人!”

“陆止?长淮县扬江镇张家村的陆止,听都没听过啊,怎地不是我胡兄,他可是远近闻名的大才子。”有人不服。

“这陆止好像是前年长淮县的第四名?”

“长淮县在洮靖城中不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县,怎么可能出得了解元?”

“等等,你这话什么意思?说这陆止就说,凭什么把长淮县一块骂了。”

张氏听得前方不断传来的嘈杂声,云里雾里道:“他们莫不是在说,知杭得了解元?”

乖乖,那可是解元啊!

张氏想都不敢想,本以为儿子能中举人就是光耀门面的大事了,怎地还夺得了解元?

定是她听错了。

陆知杭听到这话,和阮阳平相视一眼,轻笑着挑起眉:“师兄,看来我略胜你一筹。”

“且等春闱较高下。”阮阳平气定神闲。

好不容易挤进告示的严天和一入眼就看到了高居榜首的陆知杭,愣了片刻才在第六名找到自己的名次,说不清是喜是悲,就听到身侧的魏琪一跃而起,兴高采烈。

“我……我中了!”魏琪喜极而泣,几乎不敢相信能在榜单上看见自己的名字,哪怕是在最末尾,这都代表了他日后有了跟着好友一起参加会试的可能。

结果虽都不能尽如人意,但对陆知杭一行人而来还是不错的,特意到洮靖城声名显赫的酒楼贺喜,几人齐聚一堂。

珍馐美食的一盘盘端在餐桌上,几人坐在雅间内言笑晏晏,一是为乡试中举恭贺,二则是此次乡试落幕,陆知杭只等赴了这鹿鸣宴就该启程前往江南了。

酒足饭饱各自归了下榻的客栈里,陆知杭落后张氏半步,见天色不早了,沉吟片刻后问道:“娘,你可愿与我一起到沧县?”

“去沧县?”张氏脚步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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