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柜子寻常就是用来放杂物的,倒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阮阳平听到张氏的请求,已经自告奋勇地替她打开了柜门,陆知杭失笑着摇头走过去,就听到师兄惊呼一声。
“师弟,你这文章写得,着实让我叹为观止。”阮阳平拿起被折叠摆放好的宣纸,摊开后忍不住夸赞道。
张氏仅是识字,对文章写得好与坏并没有太多主观的判断,可这不妨碍她知道阮阳平是有名的才子,既然对方都说好了,那应是很不错了。
“这是知杭写的文章?”张氏睁大了眼睛,视线在略显凌乱的字迹上扫视,跟着一起点了点头。
“除了他,也没别人了。”阮阳平眉头一挑,肯定地回答。
哪怕不是亲眼所见,这文章比师弟往日写得还要出众不少,可这字迹一入眼就知道是陆知杭亲笔所写。
就连这书法,阮阳平都没少纠正陆知杭的手法。
听着师兄与张氏在那入神地探讨,当事人的陆知杭反而疑惑了。
他不记得自己写过什么能让师兄赞不绝口的绝世好文啊……
带着丝困惑,陆知杭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打量起了被摊开的宣纸。
龙蛇般不拘一格的字呈现在眼前,虽不是他惯用的馆阁体,但自己写的字,他还是认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