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几时回来,不知公主能否割爱,替我办件事?”陆知杭一点性命捏在云祈手里的自觉也无,试探性地开口。
闻言,云祈眉头一挑,嘴角带笑,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回不来了。”
“……”陆知杭心头跳了跳,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云祈下一句话就证实了他的猜想。
“死人又哪里回得来,驸马要是有事,人手不够,这公主府有的是小厮、婢女供你差遣。”云祈看似漫不经心,实则一直观察着陆知杭的一举一动。
没来由地想起居流的话,他这驸马两年前,为了让他喝下解忧,伙同钟珂一切哄骗的事。
正常来讲,钟珂一直在他身边,两人除了迎亲碰过一面,根本就不熟悉,陆知杭能记得钟珂就有些诧异了,竟还关心起去处来。
联想到对方被他敲晕后,醒过来时,对自己的态度转变得过于快,云祈面上若有所思。
这死断袖莫不是想起什么了?
可按照居流的话来说,陆知杭当年似乎也饮下了解忧。
云祈的想法,陆知杭自然不知,他一听钟珂陷入险境,眉心不由一跳。
怎么说也是一起偷过解药的战友,若不是钟珂当年报信,陆知杭怕是一直被蒙在鼓里。
“很大的罪吗?”陆知杭沉吟了会,诧异道。
“嗯。”云祈淡淡地应了一声。
他现在有几分确信,自己的驸马,真有可能知道些什么。
钟珂自然不是真的死了,云祈还指望从这婢女口中拷问些什么。
不过是被暗卫带下去审讯罢了,如今结果尚还未知,但他已不准再让钟珂出现在陆知杭面前,干脆就说死了。
“那就听公主的处置。”陆知杭思量了半响,随即淡笑道。
既然钟珂犯了错,云祈起了杀心,那想必是不能容忍的大忌,他不好替对方开脱,人都估摸着都凉了,以他的身份也插不上嘴。
入夜,吃过晚膳又各自在偌大的公主府熟悉环境后,陆知杭在后花园走散了会步,消消食,暗自感慨起了皇帝的大手笔。
府上的家丁大多是刚从牙行里买过来的,能信任的唯有夜莺一人。
他看时候差不多了,便吹着晚风踱步往卧房内走去,也就是他新婚夜的洞房。
刚一踏进还点着红烛、贴了囍字的新房,就与正坐在桌案前的云祈视线对了个正着,两人面面相觑,顿了良久。
“你进来作甚?”云祈抬眸看了他一眼,问道。
要知道昨夜和这人在卧房内荒唐了一晚,让云祈坦然接受与之共处一室,还是需要些时间适应的。
“天色晚了,进来歇息。”陆知杭耐心说完,就自顾自地脱起了外袍来,贴身的素净内衬隐约可见身体的轮空。
云祈脊背紧绷了一瞬,瞥见他只着里衣,眸光微闪:“睡地上去。”
“公主这般狠心?昨夜才共赴巫山……”陆知杭嘴角撇了撇,一副痴心被负的样子,好似在无声地控诉云祈的薄情寡义。
“闭嘴。”低沉的声音冷冷道,非但没有半分怜惜,还透着些许警告。
要不是乔氏心眼子太小,非要派个人来监视,陆知杭说不准门就进不来。
一旦与这人单独相处,云祈就浑身不自在,止不住地回想起昨晚的荒唐事,还有沐浴时,上药的狼狈……
“嗯?这两盏如意灯好看。”陆知杭刚走上前,视线就被点在红烛旁的精巧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