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须多繁复的装扮,就这一身站在那就让人流连忘返,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没戴耳坠。
云祈有耳痕,但不知是何缘由,除了大婚那日,还未见他戴过。
看着他两侧空荡荡,陆知杭没来由地想起两年前为了救符元明,在滂沱大雨进入首饰铺的日子,那时他买了一对耳坠,可由于失了忆,这会还放在陆府上呢。
“公主。”陆知杭盯着他的耳痕挪不开眼睛了,低声呢喃了句。
“还有何事?”云祈皱了皱眉,犹自为他的动摇而心生不虞。
“想送你件礼物。”陆知杭低低地笑了一声,眸光温柔似水,叫人一眼就陷了进去。
他想着,云祈戴上这耳环定是般配的。
遥想两年前,二人在凤濮城时,他的承修就曾言及,等着他亲手送出这耳环,言外之意便是等着他来提亲。
如今这婚是结了,可早早准备好的耳坠却还落在手里,哪怕云祈记不清,陆知杭觉得自己都得补上。
就是担心他一眼看上的耳坠,云祈不喜。
显然,陆知杭的担忧是多虑了,云祈方才见过钟珂,这心还没彻底冷下来,听闻他要送他礼物,喉结微动:“送什么?”
“耳环。”陆知杭笑容收敛几分,带着一丝正色道。
男子送人耳环,在晏国的寓意不言而喻。
他们昨日才势如水火,今日就要送耳环了,云祈心底的猜疑仿佛落了实。
他想,陆知杭果真记得两年前的往事。
云祈张口欲言,细细思量了会才不紧不慢回道:“寻常夫妻才需要这些虚礼。”
说罢,他就垂下了眼眸,修长的羽睫遮住眼底种种情绪,顺势也遮住了云祈望着陆知杭的隐晦视线。
那光风霁月的书生对他的反应似乎习以为常,并未因这婉拒而气馁半分,反倒凑上前,就要说些什么。
云祈眸色微深,死死地打量着他,好似透过陆知杭,在看他曾经遗失的记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