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自是一见倾心,不能忘怀,恨不能日夜耳鬓厮磨,沉溺于温柔乡中。”陆知杭被阮阳平仿佛在看渣男的眼神给逗笑了,玩味道。

“师弟……你这。”阮阳平哆嗦了半天,不知说什么好。

到宴席结束,陆知杭都没跟阮阳平解释清楚,先让他蒙在鼓里几天,总是有机会见到云祈的,届时不用解释都清楚了。

与几位同僚相互道别,陆知杭就骑着鼎新作坊出品的自行车在偌大的街巷中穿行,彼时的晏都还未像江南那般盛行,引起了不少侧目。

逗弄完阮阳平,陆知杭心情大好,可惜一回到公主府,他脸上就洋溢不起笑容来了。

陆知杭揉了揉耳朵,诧异道:“你说公主身子不适,今夜与我分房睡?”

“驸马,正如您所言。”司荷皮笑肉不笑,点头又确认了一遍。

“……这昨夜还好好的。”陆知杭嗅了嗅身上,没有什么怪味,不死心地问。

司荷像是料到了他的问题,仍是寸步不让地挡在门口,恭顺道:“殿下昨日腹痛难忍,原先吃了苏太医所开的药已经缓解了不少,今日不知为何又犯了,方才喝了药,想一个人睡着舒坦些,奴婢已替驸马收拾好了隔壁的厢房就寝。”

“……行吧。”陆知杭无语凝噎,一时不知是不是自己先前戏弄阮阳平,导致这么快就糟了报应。

长夜漫漫,没有媳妇儿该怎么度过。

翌日。

一回生二回熟,第二次到翰林院入职,陆知杭已经不再茫然,信步走到院内与众人见过礼后就坚守在了岗位中,一直到日落时分,才准备回公主府中,探探云祈口风。

方才踏出翰林院的大门,一辆马车就停到了他跟前,陆知杭往前走去的步子一顿,挑了挑眉朝紧闭的车厢看去。

藕荷色的帘布掀开,闻筝笑意浅淡得几不可闻,问道:“陆修撰可需要本官送你一程?”

俊秀雅致的人如今年近而立之年,却面白无须,白净得犹如不谙世事的十几岁少年郎。

“……那下官就却之不恭了。”陆知杭思量了会,颔首同意。

来人锦绣华服上绣着金线,姣好的容颜轻纱遮面,只能从露出的一双眼眸窥探出岁月的痕迹,丝毫没有寻常女子的娇羞,正一瞬不瞬地盯着陆知杭,兴致盎然。

“姑娘?”陆知杭迟疑地问道,看他站稳后,适时地后退一步,给两人之间腾出距离来。

那衣着不凡的女子摆摆手,并未开口说话,似是在说他没有大碍。

“可有伤着何处。”陆知杭鼻尖的酸涩感方才退去,顺口问起了对方来。

女子幽深的眸子闪了闪,张口欲言,在看了好一会儿陆知杭后才注意到其身侧站着的阮阳平,被面纱遮住的脸下意识地低垂下,摇摇头连忙转身往木梯走去。

“嗯?”陆知杭自问没说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怎地刚刚还好好的人,一下子就窜走了,不由稍显诧异。

阮阳平与陆知杭并肩而立,见他们上二楼拐角时,意外撞到了旁人,蹙起眉头正想与师弟一块询问女子有何不适,话还没问出口,人就侧过身离开了。

“哑巴?”阮阳平摸了摸后脑勺,没发觉是因为自己的缘故。

“应该不是。”陆知杭不在意地轻笑一声,没再关注适才古怪的女子。

虽然隔着面纱看得不真切,但刚刚他询问时,对方应是想回答的,不知怎地就没了兴致,甚至是急切地想要离开,其中缘由陆知杭懒得琢磨,让他颇为在意的,反倒是相撞时的异样感。

“陆修撰和阮编修这是相谈甚欢,步子都舍不得迈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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