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收敛,皱着眉头问。

“头疼。”云祈神色复杂,指了指自己的额角。

错综复杂的记忆好似盖上了一层轻纱,让他梳理不畅的同时也看不清,只有一种似是而非的感觉,记不清彼时的事情,可那深刻入心扉的感觉却清晰可见。

他们好像是在游玩时……撞上了失控的马车,他的驸马救了他。

随后的事情云祈想不起来了,但从张楚裳的话中能得出后续,应该是在前往医馆时遇见了,而他心急如焚,失态斥责了对方。

他……原来以前也时时为了陆知杭不由自主吗?

陆知杭听清楚他头疼后,脸色刹那间就转为了凝重,不假思索地上手轻揉起云祈的额角,担忧道:“不如我替你诊诊脉。”

“好。”云祈晦暗不明地盯着陆知杭看,乖乖伸出手。

陆知杭不敢有半点的松懈,指腹搭在云祈的手腕上诊断了片刻,眉头越皱越紧。

“难不成患了什么难以治愈的顽疾?”云祈扯了扯嘴角,淡然一笑。

看着陆知杭为他担忧的神情,额角的疼痛好像都舒缓了不少,就是那翻涌的记忆又如潮水般退去了,现在是再回想也只剩下一片空白了。

“倒不是……还是先回公主府歇着,请太医看看为妙。”陆知杭眉宇未曾舒展过,沉吟过后道。

他初次把脉时是分明是结脉,可再确定时脉象又恢复如常,半点异常也无,弄得陆知杭还以为是自己诊错脉了。

“我……我送送公主殿下和驸马?”被无视良久,提心吊胆的张雨筠弱弱道。

她还以为是自己逾越的行径惹恼了殿下,才把人气得头疼,压根不敢出声,哪怕看到夫妻俩亲昵的举动,酸涩吃味也只敢忍下。

“劳烦了。”陆知杭朝她抿起一丝疏离有礼的笑,手又重新搭在了云祈的额角处,触手尽是温热细腻之感。

微风拂细柳,枝丫点缀的翠绿细长叶子在身侧晃动,张楚裳随着云祈的视线一起望向后边婀娜的柳树,横看竖看也没看出个门道来。

她耐心地等了好一会,可眼前的人像是魂游天外般,迟迟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急切的心不由更加躁动。

张楚裳嗫了嗫嘴唇,谨慎地试探道:“殿下?可是想起什么了。”

如玉石相击的清脆女声将云祈从繁乱的思绪惊醒,他垂下修长的羽睫掩饰眼底的异样,薄唇云淡风轻地吐出几个字:“既然有过救命之恩,怎会不知他此时在何处。”

“这要如何得知?我俩还未互报过名讳。”张楚裳瞪圆了眼珠子,不解道。

她记得刚刚跟公主殿下提及时就说过了,难不成对方是一个字没听进去?

闻言,云祈浓墨般的长眉微挑,凌厉淡漠的丹凤眼睨了她一眼,嘴角勾勒出一抹玩味的笑:“张小姐觉得……本宫的驸马如何。”

这张小姐嘴上说着没互报过名讳,以云祈之见,怕是连样貌都没见过,否则怎么不知她的救命恩人就是陆知杭呢?

“……”张楚裳乍一听对方的问题,嘴角没忍住抽了抽,没明白云祈话题为何能跳跃如此之快,但这问题于她而言又有些不好回答。

换作旁人,赞美之词一股脑的抛出去便是了,可偏偏云祈的驸马是她两世为人最恨的一位男子,夸耀的话卡在喉咙里,死活说不出来。

“嗯?”云祈弧度极小地歪了歪头,慵懒散漫地嗓音轻哼出声,似是不懂她因何闭口不言。

云祈的视线看似漫不经心,张楚裳却有种被洞穿的不适感,她心里咯噔一声,咬了咬唇只好硬着头皮道:“驸马……生得俊雅,腹有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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