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再搓下去这香皂不经用了!”张氏犹如醍醐灌顶,连忙把香皂放回油纸上,心疼道。
“……”身为现代人的陆知杭沉默了,他不知道这香皂对张氏杀伤力原来这么大,毕竟对方连胰子也不曾用过,而一块胰子就要二两银子,没点身家根本用不起。
张氏看着手上搓起的洁白泡沫,恋恋不舍的拿清水冲走,双手有些惊疑地搓了几下,未曾想这玩意不仅中看,去油污的效果也非同凡响,她拿过抹布擦干水渍,抬手凑近鼻尖闻了闻,竟然真的闻到了浓郁的香味,才明白儿子所言不虚。
“这……好东西啊!”张氏又嗅了一口,摸了摸光滑水润的双手,惊叹道。
“这可是公子费了一日光阴做来的,当然是好东西。”陆昭嬉笑道。
“知杭,这能卖不少钱吧?”张氏喜不自胜地摸了摸手,问道。
“当然,但也只能权贵才消受得起。”陆知杭说道,谁让晏国的老有点闲钱都去买荤腥了,哪里舍得用比皂荚贵的价格买肥皂用,哪怕他愿意费心替换便宜的材料,省却本钱,赚的钱不一定能比豆腐多。
张氏听到这话,赚钱的心思就淡了,她也是见惯仗势欺人的富家子弟,下意识就想到,自己家的香皂如此好用,万一招来祸端咋办?
“知杭,这东西咱们得偷偷用。”张氏叮嘱道。
陆知杭闻言笑了笑,颔首道:“嗯。”
给张氏试用了香皂,又分了几块出去,只剩下六块包着油纸放在陆知杭的包袱里,忙碌完此事,陆知杭深感时间紧迫,并不敢耽搁,唤了陆昭又回屋抄录书籍。
好不容易等来的两日休沐日尽皆在抄书中度过,张氏既是心疼又是不舍,在最后一日与儿子依依惜别。
再次回到书院,学舍里几位共住的同窗早已在内,看着陆知杭从包裹里拿出厚厚一沓的纸,魏琪脸色一垮。
“不是吧?你该不会自己编的吧?”魏琪揉搓了几下眼睛,不信邪道。
“我要有这本事,还能只是个秀才?”陆知杭眉头一挑,扬了扬手中的锦绣文章。
魏琪只觉得牙疼,瘪瘪嘴,不情不愿地探听道:“你这两日写了多少字?”
“两万。”陆知杭风轻云淡道。
他为了赶在山长回来之前写好,再交给掌书大人编撰成册,可是日夜不休的赶着写。
听到陆知杭不仅真能默写出来,还写了两万字,只差一万字就能完稿,魏琪差点没晕过去。
可惜他哪怕再想逃避,在陆知杭的笔耕不辍下,第四日的傍晚,仍是如约写完,整理好那一沓写满字迹的纸张,陆知杭就打算去藏书楼。
“待山长审核无误,魏兄就该对我惟命是从了。”离去前,陆知杭还有闲情雅致调侃已经失魂落魄的魏琪。
魏琪还未从打击中醒悟过来,嘴里念叨了半天的不可能,还是严天和一本书给砸醒的,讥讽他就这点心性,再者,说出的话就要做到,别一副输不起的样子,直把魏琪教训得迷糊,甚至觉得对方说得在理。
陆知杭此行到藏书楼只带了陆昭一人,正想着如何去找掌书大人,还未进门,远远的就看见了掌书大人,身侧还跟了一个人,仔细一看,不正是严山长吗?
陆知杭愕然,没料到严山长回来得这么快,还如此赶巧,于是捧好手中的文章,快步走到掌书大人身旁几步,行了一礼,温声道:“掌书大人,严山长。”
两人正在谈论些什么,没想到会在此碰见陆知杭,此前皆是对这俊俏的翩翩少年郎留下不浅的印象,严山长摆了摆手,亲和笑道:“是你,可有事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