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符元明,剩余两人都心情复杂,压根笑不出来,阮阳平尚能面不改色,陆昭却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跟奔丧也无甚区别了。

陆昭心下躁动不安,眼溜溜地眼睛左顾右盼,暗道自己不能在此按兵不动,想了片刻,陆昭含糊道:“符大人,阮公子,我先去账房瞧瞧。”

“去吧。”符元明哪能想到陆昭的小心思,随口应道。

陆昭点了点头,闷声转身往符元明来时的路折返,心乱如麻,根本不敢坦言自己是要去雅间内亲眼看看,否则符元明怕是不肯。

光凭符元明的一己之言,陆昭怎么也不敢相信不就短短的时日,以公子的性子,如何能有心上人,还……还白日宣淫!

彼时静谧无声的雅间内,云祈起身束好玉冠,如墨的长发好似飞流直下,整理好仪容,他才把掩实了的木门打开,迈过门槛,上挑的丹凤眼疏离幽寒。

“就此别过。”云祈目光淡然,半点旖旎也无,好似方才的暧昧都是过眼云烟,黄粱一梦罢了。

“好。”陆知杭低垂着眉眼,视线在他身上若即若离,刚刚触及到对方时的炙热似乎还残留在身上,叫人喉间发紧,看着云祈不由自主地面红耳赤起来。

陆知杭目光游移,蓦然落在了那头好似丝绸般的鸦色长发,欲言又止。

“还有何事吗?”云祈眼眸微眯,问道。

陆知杭沉吟了会,伸出指尖指了指他的头顶,忍住尴尬,轻声道:“这儿乱了。”

雅间内本就没有铜镜,云祈全凭感觉理的发丝,自然会有杂乱的地方,他听着陆知杭低沉温柔的话语,眉头一挑,摸了摸他所指的地方,理顺了些,拱手道:“多谢。”

陆知杭近看下发现对方的肌肤确实是称得上玉骨冰肌,该是养尊处优之辈,但方才擅自同自己依偎时,力气倒是不小。

头一次与女子接触,到底有些不好意思,就连细看对方都不敢,只得端着样子,状若云淡风轻。

两人道了别,陆知杭就随手关上了门,并不过分殷勤的相送到门口,两人说到底是连姓名都没互相报过的陌路人。

一扇单薄的木门合上,隔绝了两人的视线,云祈在门口站定片刻,掏出怀中的锦帕擦了擦指尖,滚烫的体温好似还留存在身上,眸中不由神色复杂,并不全然如在陆知杭眼前那般气定神闲。

云祈放好手中的锦帕,转过身来往长廊的尽头走去,陡然感觉到身后有道目光饱含恶意,他眉头一挑,侧过半张脸望去。

只见青涩的秀气少年静立在他原先的雅间门口,一双清澈的眼眸闪过嫉妒与艳羡,望着他欲言又止。

是那书生的情债?

云祈的侧颜精致冷峻,羽睫如扇,在眼底落下一片阴影,清淡无波的眼神冷冷看着他,心中无端为自己适才的复杂而好笑。

陆昭来到此处时,见到的就是云祈从雅间内出来,准备离去的背影。

他抬眸自上而下地打量着前方气度不凡,恍如天人之姿的高挑女子,脑中闪过在南阳县的惊鸿一瞥,对方华服锦袍,天姿国色,而自己稚嫩青涩,粗麻布衣,陆昭突然有些自惭形愧,就连原本底气十足的质问都说不出口。

云祈余光瞥了一眼陆昭,瞧着小孩一团怒火好似被人浇了水,顷刻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心下有些疑惑。

不过那又与他何干?

见对方要走,陆昭不想放过这好不容易赶上的机会,嗫嚅了唇瓣,话音轻颤道:“你与我家公子……”

云祈居高临下睥睨着陆昭,微微抿着的弧线寒意凌然,静听对方的问题。

在听到陆昭怯生生的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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