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祈面前就有些好笑了。

陆知杭把白布全都一一拆开,端详着手中还渗着血迹的伤口,眉间皱得更紧了,不虞道:“怎么不上点药再来?”

这伤口估摸着是今早才有的,清理得不够仔细,要是一个不小心,发炎都有可能。

“小伤罢了,无须兴师动众。”云祈顿了顿,心不在焉道。

这伤对他来说不痛不痒,儿时的多大的罪过就体会过了,要不是渗了点血,估摸着这布他都不会缠上。

“出血了……”陆知杭眉心动了动,低喃道。

云祈一怔,没明白他在心疼什么,对他来说确实不痛不痒,但到底见不得陆知杭这样,勾唇笑了笑,说道:“不疼。”

陆知杭温润的眸子里藏着让人看不懂的情愫,抿唇对着一旁的夜莺道:“去我房里,把那瓶酒精拿过来,还有放在一块的药粉。”

“是。”夜莺闻言微微有些诧异。

酒精是何物她不懂,但公子一月前为了这玩意可是耗费巨资用琉璃打造了一套器具,就为了制作这玩意,小小一瓶就放在屋里。

“酒精是什么?”云祈玩味道。

听他的意思该是什么药物才是,不过这名字他从未听闻过,身为一国皇嗣,什么名贵药材不曾见过。

心下并不认为陆知杭能拿出什么仙丹妙药来,不过对方既然想给他用,只要不是毒药,云祈都会纵容。

“用之可在极大程度上免于伤口溃烂、迁延不愈……”陆知杭思索了会,缓缓开始解释了起来。

其实酒精是不太适合用于有伤口上面的,奈何自己手上没有合适的药物消毒。

别看只是小小的擦伤,严重者可是能致死的,虽说这样的概率不大,但陆知杭并不抱着侥幸的心理。

“那岂不是很贵重?”云祈眼底闪过一抹诧异,笑意敛了敛,正色道。

“再贵重的东西,总要有人用才有制作它的价值。”陆知杭的话又轻缓又悠闲,好似这于他而言是多稀疏平常的一件事。

云祈垂下长睫,压抑住眼底的波澜,漫不经心道:“你这般就有些铺张浪费了。”

云祈不懂医术,但常识还是知道的,若这酒精的妙用真如陆知杭所说,真的是实实在在的宝物,要是医用在行军打仗上,不知能挽救多少人的身家性命。

不过这到底是陆知杭的东西,哪怕它再珍贵,云祈都能按捺住心底的贪欲。

可惜了这般珍贵的药物,仅仅是因为一个小小的擦伤就用了,岂不是杀鸡用牛刀。

“用在重要的地方上就不叫浪费了。”陆知杭目光专注地望着云祈,蹙紧的眉头舒展开来,浮现一抹温和的笑意。

无人可见的暗处中,云祈的心跳悄然紊乱,抬眸的瞬间,措不及防四目双对,对方的容颜清晰地映入眼帘。

“你经常帮别人这样吗?”云祈喉结微动,低哑着声调道。

听到这话,陆知杭还真认真思索了片刻,除了陆昭和张氏,他好像没对谁这般关切过,于是如实道:“极少,除了至亲之人。”

“……”云祈呼吸一滞,心神都有些凌乱了起来,看着陆知杭的眼神晦暗不明。

至亲之人?

那自己对他而言,也是吗?

这陌生的词语,久远到需要云祈追溯到儿时,心间好像有暖意流淌过,让人眷恋不舍。

就在气氛暧昧横生之时,适才到陆知杭卧房内取酒精的夜莺匆匆赶来,手捧着密封好的酒精、药粉和一条崭新的白布打破这一方天地。

“公子,东西到了。”夜莺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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