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就去外头发泄,只求你别这般压在心里。”阮阳平见不得他这模样,心里也跟着抽痛起来。

“……”陆知杭没说话,只是心里有些怅然若失罢了。

他非是十七岁的少年郎,曾经在高考结束的时候就目睹了父母的死状,长大后在医院中更是看了不少的生离死别,本该是早已习以为常的事。

不过就是死了个与自己关系亲近的……

可他心里就是不甘啊!

一想到符元明临终前的种种,陆知杭眼底几近猩红,他怎么可能会觉得师兄说得在理呢?

他恨,他要把太子党、乃至圣上都亲手送到底下陪着他师父,他才甘心。

他要为他师父正名,他非是贪官污吏,他要替他师父亲眼看看四海升平,否则他如何甘心?

可这些本就是符元明应得的,好好的人为何就长存于地底下了呢?

“天道当真不公。”陆知杭眼眶一热,哽咽道。

“嗯?”陆知杭眉头一挑,谨慎道:“里边造船的匠人技艺如何?”

“这家船厂在江南一带也有些名声了,自然是不错的。”阮阳平虽不是沧县,但几年时间下来还是了解得透彻的。

“那就去看看。”陆知杭思索了会,点头道。

“就在这附近,近的很。”阮阳平展颜笑道。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陆知杭就被阮阳平拉着到了他口中的船厂来了,规模是不错,可这一副破败样,匠人脸上更是灰头土脸的。

说实话,陆知杭对这家造船厂能不能造出帆船来,打了大大的问号。

“公子,只要银子给足,我定给您做出来。”胡子拉碴的船匠拍着胸脯保证道。

“……做不出来早点与我说。”陆知杭嘴角抽搐了几下,不好拂了师兄的好意,淡淡道。

“这自然没问题,只是公子至少得给我们两三年的时间吧?”船匠迟疑道。

“这是自然,若是有什么问题,就到我府上与我说就是。”陆知杭权衡过后,只得应下了。

左右现在除了这家,别的大型造船厂根本就不搭理他们,要不是此处是晏国最为繁荣的江南,只怕要找一家造船厂都难。

别无选择之下,他只能寄希望于不靠谱的这家了。

这等规模的造船厂,哪怕日暮西山经营不善,连年亏钱的情况下,在双手拉锯了一段时间后,才以三万两银子成交,改名鼎新船厂。

唯一庆幸的就是,前期所耗费的钱财他尚有余力支付,两三年的工期内,光是几大作坊赚出的钱都有溢出了。

总算不用担心进行到一半,没钱了。

他近段时间都在操心造船的事宜,既然落定了在何处造,银子也该一块落实了,好早日赶工。

买来的木材都是上等的好料,光是一艘船所需的木材数量就让人骇然,方才开工,缺失的东西是最多的时候,几千两银子说砸就砸下去了。

为了以防万一,参与的几十个船匠都先照着设计图造了艘缩小数十倍的模型,确定无误了才敢动工。

当然,要造一艘等比例的帆船,其中的难度就要大得多了,许多在模型中凑合着用的零件,放大后就问题重重。

这些都得交给专业人士来解决,陆知杭思前想后,把自己能想到并解决的法子都和他们托盘而出,再有别的问题,除了银子他是没辙了。

符府。

陆知杭上手检查了起了符元明身上结痂的伤,消毒倒是消到位了,奈何伤口过深,要想愈合,短时间内是不成的。

他师父这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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