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刚看到的客厅里玩游戏的小破孩,深了口气才能压住几乎要炸开的肺部,“他有什么好值得你惦记的,他……”

“哥,”南渡抬起头,完美地演绎了当初在剧情里被陈哲知道后的样子,眼眸温和又坚定,“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可惜摄像头拍不到南渡的正面,谢闻澜只能听到陈哲气炸的声音:“你自己的事情?”

他像个看着孩子跳火坑的老父亲,南渡越是争辩就越是火大,口不择言道:“这是你自己的事情吗?”

“他现在能为了一点钱跟你在一起,以后也能为了一点钱背叛你,这种关系哪来的真正的感情?”陈哲站起身来,“你让他随意出入这里,连随身的东西都能给他,有没有想过集团的利益,乔南渡,你是宏兴的董事长,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

南渡垂下眼睛,不知道是被其中的那句话给说动了,声音弱了下来:“对不起,我会考虑的。”

谢闻澜没有再听下去,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熄灭了屏幕。

*

义肢系统的升级和故障排查一连三天才做好,好在南渡也不经常在公司,办公能线上的全都转到了线上,谢闻澜把东西取回来的时候,南渡下意识将手中的材料往后藏了藏。

谢闻澜眼神一黯,不过并没有多说,弯腰给南渡介绍着新加的功能,如果不是时间问题,其实可以实现的应该还会更多一点,谢闻澜本来也是打算再拖一拖的,可是……他垂眸看着南渡的腿,苍白的,柔软的,因为长期的训练并不显得孱弱,介于肉感和线条感之间,用力一压就会挤出形状的样子。

谢闻澜替他将假肢固定到大腿根,手指收缩绕圈,缓慢地调整着中线,他想起这双腿被自己捞在怀里,将人整个人圈住的样子。

以及南渡的指尖滑过手腕,对他说:“我对你这张脸……”

他这张脸,积在胸口的那口气始终没有下落的机会,谢闻澜避免从一切地方看到自己的样子。

但他并非没有听见。

陈哲说得没错,从一开始,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只是南渡总是对他太过纵容,才导致他以为自己有逾矩的机会。

“南哥,”谢闻澜松了手,“既然已经修好了,我就回公司上班了。”

“嗯。”

“学校里还有之前欠下的两门课要补,这里离得有点远,我可能……”

“好。”

谢闻澜沉默站起身,准备去收拾他短短几天为数不多的东西,却不知为何又转过了头,视线触及那份文件边缘,被南渡火速用抱枕盖住了。

那口气终于顶到了嗓子眼,谢闻澜脚步一转,猛地俯下身,抓住了南渡的手腕。

刚刚装好的义肢还不太适应,南渡下意识往沙发上一倒,后脑被谢闻澜搂住稳稳落地,手肘撑起,将他整个人圈在了怀里。

“南哥,你在躲我吗?”谢闻澜眼尾发红,挤压的情绪像酸涩的柠檬,随着那口气挣扎着往外挤,“你不喜欢我,”

他仿佛在说一个陈述句,却继续道:“那为什么帮我照顾我妈妈?为什么教我学做生意?为什么带我去游乐场?”

谢闻澜一字一句地控诉,好像南渡是什么负心的渣男,他将当初的那块白玉团凤珮拿出来,“又为什么帮我拍下这块玉?”

“过几天是你的生日……”南渡想逃,却被谢闻澜强硬地箍在身下,地下拳场里充满野性和力量感的上身终于在此刻显现出了它应有的作用,小狼紧紧抓住它手里的羔羊,抑或是……狐狸。

南渡挣扎的时候滑落的大腿擦过谢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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