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培元撒丫子往外面跑,谢闻澜这才转过身,坏掉的钢笔被他抬手扔进垃圾桶里。
“都这样了还看什么报告,”谢闻澜不由分说地将南渡刚拿在手里的销售报告抽出来,又将热水递过去,命令道,“喝掉。”
南渡诧异地抬头看他一眼,谢闻澜直接将人带杯子一起抱起来放到了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双手放在一起搓了搓,他年轻火力旺盛,刚刚又一路小跑上来,手掌很快就起了热,贴在南渡的胃部小心地揉着,想起刚刚看到的满柜子乱七八糟的茶和咖啡,忍不住抱怨,“起那么早,吃早饭了吗你?”
他的语气绝对算不上温和的关切,甚至还带着那么一丝指责的意味,南渡垂眸打量着眼前的人,心里在想自己是不是最近对他太过纵容,竟让这人的狼爪子都敢越过自己头上。
“好。”南渡将水杯放在旁边的茶几上,从善如流道,“那我们不谈工作。”
“谈谈昨晚的事吧。”他说着往后一靠,解开的两颗纽扣露出带着红印的脖颈,是他昨晚亲完之后留下的,梅花香气再度浮现,谢闻澜不敢再看那诱人的红,心里却明明白白地知道——
南渡要与他说清楚了。
“说说吧,你是怎么想的?”
身体的警钟敲响,谢闻澜几乎时间切换了状态,刚刚炸起的毛温顺地下垂,竖起的瞳孔也变成了湿漉漉的狗狗眼,他抬起头来望向南渡,手指讨好地在胃部揉了揉两圈,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你好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