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就是演得入戏了,所以发神经。”

但是顾萧惟却走到叶盛宜的身边,轻声道:“谢谢。”

叶盛宜眼睛一亮,看着洛屿,“顾哥刚才跟我说谢谢!他跟我说谢谢!所以你们还是需要我的对吧?”

洛屿捂住了自己的脸,无奈地说:“是的,是的,我们很需要你。”

补妆的时候,洛屿用脚尖踢了一下坐在自己前面的顾萧惟的腿肚子,冷声道:“恋爱脑的某位,专业一点。”

顾萧惟很轻地笑了一下,“我一直很专业。”

洛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知道顾萧惟为什么会忽然那样。现实里,洛屿从没有像向潮那样跟在他的身后,在意他,把他当成最重要的目标。顾萧惟只是在羡慕程佩云而已。

自己最后那个期待落空的样子,让顾萧惟心疼了。因为心疼,所以控制不住。

洛屿虽然从没像向潮那样追逐着顾萧惟,但顾萧惟也从没有让他的期待落空过。

下午开场,就是向潮每天追着程佩云发起挑战通知的戏份。

从课堂到食堂,从图书馆到宿舍门口,向潮真的就像一块牛皮糖,而且还是一块让人不忍心甩掉的牛皮糖,紧紧地贴在程佩云的身上。

向潮生得好看,笑起来爽朗帅气,而且看他一直缠着程佩云比击剑,周围的同学旁敲侧击就听说了向潮竟然是国家队的运动员,一个一个肃然起敬心生好感。

甚至还有人问向潮要联系方式,向潮刚要写给人家,就被程佩云伸手挡住了。

“你多大了?满十八了吗?”

程佩云的目光一扫,向潮就像被教导主任抓包早恋的学生一样,把笔还给了对方。

“我

看着有那么小吗?”向潮把脑袋伸到程佩云的旁边问。

“滚。”

“你看着挺显老的。”向潮指了指眉心,“这里已经有川字纹了。”

“……我、叫、你、滚。”

也许对于程佩云来说,这块糖虽然粘牙,他却忍不住偷偷地尝着,感受着他多年人生里所期待的被另一个人当作宇宙中心的那一点甜。

“你要去哪里啊?图书馆?自习室?你每天都在看书吗?一点基础练习都不做吗?”向潮背着他那坏掉的包,契而不舍地与程佩云并肩而行。

“图书馆,自习。我是学生,我的任务是学习,不是击剑。”程佩云的声音虽然冷,但并没有之前那么不耐烦。

“啊呀!你今天跟我说了好长一句话啊!”向潮露出开心满足的表情。

程佩云忽然停下脚步,“你这么缠着我也没有用!劝你赶紧归队,买个榴莲跪在教练面前负荆请罪,也许他还会留你下来扫厕所。”

“烈女怕缠郎啊!我就这样一直缠着你,你迟早会动心的!”向潮又是一脸坦荡的表情。

程佩云愣了足足三秒,紧接着大力咳嗽了起来,“什么烈女怕缠郎!你这狗皮膏药!”

他还没抬手推向潮,有人正好骑着自行车路过,车把手狠狠撞在了向潮的右臂上,自行车翻了,而向潮则捂着右臂,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程佩云愣在那里,看着向潮疼得弯下了腰。

他忽然冲了上去,一把将向潮护在怀里,冲着骑自行车的人吼了起来:“你他么的骑车不看路啊——他是击剑运动员!他不能参加奥运会了你负责吗!”

“对……对不起……”对方不知所措地爬了起来,“那现在怎么办啊……我们赶紧送他去医院吧!”

程佩云回头看向潮,焦急地问:“你怎么样?不要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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