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父子皆为相国,是三代帝王信任的枢臣,既有贤名,又有权力。

尤其是张廷玉,在雍正时期,权位之重,一时无人能出其右。

而张廷玉的儿子,也在乾隆朝位极人臣,备受重用。

如此能人辈出的名门望族,代代有贤才,阮酒酒仿佛看到康熙给她扔来一个滚烫的大金饼。

不接住吧,会懊悔到进了坟墓都要坐起来,给自己一个耳刮子。

张手接住,又怕这金饼,烫坏了她的手。

天降横财,若是没能力守住,便是索命财。

阮酒酒为难道:“皇上,您真是给我和胤禛出了个难题。张大人的儿子,自然是极好的少年英才。胤禛先前在毓庆宫蹭课读书,每回回来,都要赞叹他师兄的才华,如银河不绝倾泻。人品贵重,熠熠发光。”

“确实如此。张英不仅自己德才兼备,是朕重用的臣子。张家的家风教养也是极好。”康熙道。

“既然你觉得张廷玉很好,胤禛也推崇他这位师兄,那让张廷玉进宫伴读,更合适不过了。”康熙道。

阮酒酒咬了咬唇,可见她是真的纠结。

“正因为张大人之子很好,皇上将他定为胤禛的哈哈珠子,才让我有些惴惴不安。我知道皇上只想让胤禛在读书之路上,有一位能同行,甚至是引路之人。但是,外界对帝心的揣测,怕是会过了度。而且,张大人是太子的老师。”阮酒酒道。

康熙对太子的偏爱,从不隐瞒。

他就是要把张英,甚至是整个张家,绑在太子这艘船上。张廷玉作为张英之子,理当和太子更亲近,而不是与胤禛朝夕相对。

哪怕康熙下特例,命张廷玉不必为四阿哥随从属官,为四阿哥办差。这份同窗之谊,总会有人心偏向。

“你啊,考虑的总是那么周到。而且,都是替他人着想。你考虑的不错,但是你可知张廷玉今年几岁了?”康熙问道。

阮酒酒摇头:“张大人的夫人我见过,可她未提过自家孩子的年纪,我自然无处得知。”

“张廷玉康熙十一年出生。”康熙道。

阮酒酒道:“倒是和大阿哥同一年出生。”

“张廷玉必是要考科举,走科举路子入朝为官的。他只会是朕的臣子。朕只让他入宫伴读个一年半载,不好耽搁他太久。张家麒麟儿若是因为朕的私心,而才华被损,张英会和朕拼命的。”

康熙倒是有些自知之明:“入宫为皇子伴读,和在张家族学受全力教导,必然不同。”

阮酒酒不咬嘴唇了,她眉开眼笑的:“皇上是给胤禛请了位小夫子。”

“不害怕了?”康熙道。

“皇上深思熟虑下的决定,定然会把方方面面都考虑好。我就不多嘴多舌,班门弄斧的想那些顾虑了。再者,太子和胤禛在读书的时候,早就和他们的师兄,有过书信交流,切磋学业。以后,无非是从书信相知,到面对面相识罢了。区别不大。”阮酒酒道。

“你最是想的开。就是如此。太子当初能力邀胤禛与他一起读书,难道还会在意,他的师兄陪着胤禛读书?他至多会不高兴,为何他不能和胤禛继续同桌论学问。”康熙道。

“太子得皇上教导,不仅学业出色,心胸也宽广,是再出色不过的孩子了。”阮酒酒道。

“为君者,理当能容人容事。”康熙教导着阮酒酒:“你管理后宫,也是一样。知人善用,心胸宽阔,法理与情兼备,方可为仁。”

方可为仁什么?康熙吞了一个字,没有说出来。

阮酒酒眼睫毛颤了颤,自动跳过这一个话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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