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间,去慈宁宫请安,从太皇太后那儿得了胤祚半夜发烧病重的消息的太子,在上完一天的课业后,来不及休息,就带上探望的礼物,到永和宫来探望。
也顺带看一看胤禛,安慰胤禛,并陪两个话都说不流利的妹妹,玩了一会儿。
钮祜禄贵妃、宜妃、荣妃都派人送了珍稀药材,甭管用不用的上,是尽她们一份心。
宣妃则请太皇太后传诏喇嘛进宫,为胤祚诵经祈福。
她一匣子金元宝,五十两金子一碇,总共十碇,给的大方。喇嘛们看到以后,诵经的愈发诚心,声音都沙哑了,依旧虔诚的闭目诵经不断。
零点一过,日子到了五月十五。
屋外头的月亮,圆圆的一个,像个发光的大圆盘子。
阮酒酒不安数月的心,突然安定了下来。
不用任何明示,阮酒酒握着吃完药睡着的胤祚的手,脸上勾起大大的笑容。
她的胤祚,保住了。
另一边,歇在自己屋里的胤禛,脸上也露出轻松的笑容。
五月十四已过,小六如今还好好活着,活到了他上辈子没有经历过的时间。
死劫已破,未来定是一片坦途,光明可期。
松懈下心神的胤禛,翻了个身,侧卧着闭上眼,这一次他很快就入睡。睡着时,他手里拿着一只颜色已经有些旧的布老虎。
为了守着胤祚,而罢朝一日的康熙,在院正再三保证,六阿哥这回一定无事,且听到胤祚睡着打着小小的呼噜声后,在过了零点的后半夜,回到屋里床上睡了一会儿。
阮酒酒则没有回去,她和着衣服,就睡在胤祚的床上,单手揽着胤祚入睡。
只要胤祚稍稍发出一些动静,她就能立马醒来察看,一如前一天晚上的胤禛那样。
“主子,六阿哥一早醒来,小声和奴婢嚷嚷着饿,奴婢忙给六阿哥端来早膳,伺候六阿哥吃了碗粥和一个枣饽饽。”芝兰将床帘撩起,扣在挂钩里。
阮酒酒迷瞪的眨着眼睛,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胳膊。
胤祚头枕在她胳膊上,笑眯眯的正对着她笑。
阳光透过支开的窗户照进来,将屋子照的亮堂而富有生气。
胤祚朝气蓬勃的向阮酒酒打招呼:“额娘,小六病好了。小六现在觉得,浑身都是劲儿,一拳可以打倒一只老虎。”
阮酒酒试图让自己快速清醒,她摸摸胤祚的脑袋,又用手背贴着胤祚的额头。温度正常,也干爽没有流汗。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看外面的太阳,应该是不早了。我居然睡的这么晚。连胤祚醒了,还下床吃了个早膳,我竟然都不知道。实在是不够警醒。”阮酒酒自我埋怨道。
“不是不是,才不是呢。是因为额娘您照顾小六,累坏了身体,太疲倦,所以睡的深沉。而且,小六下床时,特意让芝兰姑姑抱下床的,特别轻,都没有穿鞋。”胤祚道。
“额娘,谢谢您。辛苦额娘照顾小六了。小六爱您。小六以后一定照顾好自己身体,不再生病,不让额娘担心。”胤祚挤着小身子,凑到阮酒酒怀里:“小六知道,是额娘救了小六。”
缓了一会儿,阮酒酒彻底清醒过来。
她回搂住胤祚,笑盈盈道:“生病的事,哪里是人能自己决定的。救你的是太医,额娘可没那么大的能耐。”
胤祚摇摇头,他眼神坚定道:“额娘说的也没错,是太医的药治好了小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