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当年生产时,因为接生嬷嬷疏忽而血崩,差点命断黄泉。其间,未尝没有佟贵妃的手段。
而今,没有一个人对承乾宫下手,佟贵妃却仍旧没有保住孩子。
小心翼翼的养了八个月,汤药的苦味,随着风飘到永和宫都能闻到。受了这么多苦,结果是一场竹篮打水空。
临近永和宫,雅兰小跑的跑了进去。
芝兰过来接应时,看着雅兰脸上诡异的笑脸,吓了一跳。
随后,她捂着嘴巴,头靠到雅兰耳边:“是不是那位不行了?”
“等着听消息吧,还不做准。”雅兰小声道。
“真是苍天有眼。雅兰姐姐,你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把那边的秽气去了。我替你回主子话去。”芝兰道。
芝兰考虑的周到,雅兰觉得也应该如此。
主子有孕在身,隔壁不吉利的,可不能传到主子身上去。
阮酒酒看着芝兰出去又回来,奇怪的问道:“不是雅兰回来了吗?”
“是雅兰姐姐回来了。但是,承乾宫那边情况不太好。雅兰姐姐怕冲撞了您,便去换个衣服,再来向您禀报。”芝兰道。
“今儿晚上你们都警醒些。承乾宫若有需要,永和宫务必配合。”阮酒酒道。
她帮着佟贵妃找了易孕的方子,令她怀孕的时间,比原本提前了几年。额娘说,那个方子是安全的,佟贵妃也找了太医过目。
但是,阮酒酒还是害怕,佟贵妃和她腹中胎儿受的苦,是因为她。
虽然,历史上佟贵妃的女儿,出生不到一个月就夭折。佟贵妃也没过几年,跟着女儿去了。
阮酒酒看着自己白嫩干净的双手,她的手上也要沾上鲜血了吗?
阮酒酒一闭上眼,就是满目血红的画面。
她强迫自己吃了点饭,躺会床上重新入睡。
天亮之后,阮酒酒早早醒来。
“贵妃如何了,是否顺利生产了下来?”阮酒酒抓着雅兰的胳膊问道。
雅兰手覆在阮酒酒的手背上,轻声安抚着神态疲倦的主子。
“主子莫怕,贵妃天亮以后,成功生下了个小格格。是主子送去的人参,救了贵妃一命。”雅兰道。
阮酒酒脸色缓了缓:“那小格格她健康吗?”
“主子,您别怕,您先深呼吸一下。”雅兰坐在床边,抵住阮酒酒的肩膀,让她能靠在自己怀里。
“小格格出了问题?”阮酒酒问道。
“贵妃生产时胎位不正,小格格在母体内憋的太久了,生出来后没能哭出声。接生嬷嬷探了鼻息,没有呼气。”雅兰道。
阮酒酒瞳孔霍然放大,雅兰急忙抱住她:“主子,这事儿和您没有关系,您别钻牛角尖。你也怀着小主子呢,可别伤了身体啊。”
“我没事,我好的很。”阮酒酒说出的话,和脸上的表情完全相反。
雅兰轻拍着阮酒酒的背,她像个可以放心依靠的大姐姐。
“雅兰,贵妃是生下了个死婴吗?”阮酒酒道。
“是。”雅兰道。
“奴婢自作主张,让怀恩打听了。贵妃她用的是钟太医给的方子。皇上一个时辰前,命人把钟太医抓下去,严加拷问。”雅兰语速飞快道。
生怕说慢一句,让阮酒酒多自责了。
“钟太医?那不是贵妃的御用太医?”阮酒酒身上回了一股力气。
“钟太医的小女儿,出事了。就在贵妃诊出怀孕前一个多月。”雅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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