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房间门口,耳朵贴着门听了一会儿门外的动静。
客厅里没有任何声响传出,荣冰大概已经回房间了。
于是他当机立断,转身从床上拿起自己的枕头,打算去荣冰的房间。
他刚拉开门,就被门外一个黑乎乎的人影吓得倒退一步。
定睛一看,站在黑暗里的人居然是荣冰。
荣冰也没想到他会突然开门,微微惊讶地抬头看着他。
易星霖手里抱着枕头,用意不言而喻,荣冰的眼底很快浮现出了笑意。
“你要去哪儿?”他明知故问。
但现在的易星霖已经不是半小时前的易星霖了,他通过反省,很知道该怎样坚定自己的意志。
“我想去找你。”他非常直接地说。
荣冰勾起唇角:“晚上要一起睡么?”
易星霖点头:“要。”
“我也是来找你,”荣冰于是靠近易星霖,嘴唇在易星霖耳廓上擦过去,声音低沉,“一起睡的。”
易星霖心想糟糕,荣冰似乎有点撩,他要把持不住了。
荣冰没有带枕头过来,摆明了就是要跟易星霖挤在一起睡。
事实证明,两个人抱得够紧的话,一只枕头也就够用了。
易星霖已经做足了心理建设,所以荣冰向他靠过来,他就马上吻住了荣冰的嘴唇。
他表现得极为主动,或者说他的学习能力极强,他把刚才沙发上荣冰吻他的动作都给学了来。
荣冰似乎对他的主动十分意外,甚至忘记反应。
易星霖也是第一次见荣冰如此被动,亲他宛如在亲一块木头。
最后他手脚并用,差不多要骑在荣冰身上。
他还记得沙发上令人误解的那个姿势,所以他即使姿势不够强势,亲吻的动作也必须强势。
可能因为他的确够强势,荣冰到后来就不再是木头了。
但荣冰一旦动起来,易星霖又觉得招架不住。
而且他发现荣冰有个坏习惯,老喜欢让他在下面。
如果他不愿意在下面,荣冰也非要让他待在自己的大腿上。
易星霖现在够强势,所以是能够反抗的。
他俩逐渐由亲热戏转变为了相扑比赛的画面。
易星霖气喘吁吁地将荣冰一推,整个人仰躺在被子上,感觉自己如同一条死鱼。
但死鱼是不可能死到临头了还身上一团火热的。
易星霖试着坐起了一下,又重重地倒了回去。
他感觉这段时间自己是不是太疏于运动了,居然亲个几分钟就不行了。
他连手指也抬不起来,非常无力地说:“算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还得上班呢。”
荣冰笑了笑,手臂支在他身侧,低声问他:“这样就累了么?”
这个问题侮辱性极强,易星霖当即就想一个吸气,鲤鱼打挺坐起来。
荣冰却轻轻按了一下他的腹肌,易星霖顿时破攻,力气被卸得一塌胡涂。
“没劲儿了,明天再战。”易星霖倔强地说。
荣冰笑着低头,轻柔地吻在他的唇上。
“我帮你。”荣冰轻声说,“很快就好。”
这又是一句极具侮辱性的话。
易星霖简直要被气哭。
荣冰及时地补充了一句:“我是说我。”
……
经过了近一小时的帮助与被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