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周,形成流动的屏障。

屏障之上,群山林立,天威震耀,涤荡晦冥。

密集的“叮叮当当”声中,蜂群般一拥而上的金铁之器,义无反顾的冲进流石屏障。

瞬息间,成千上万的金铁蜂兵消磨、湮灭,流石屏障的流转出现阻滞,其上的群山图腾迅速暗淡。

一而再、再而三,反复失利受挫,叫钯发狂。

肌肉虬结的有力臂膀,如环抱千金巨鼎,虚抱着缓缓举高,待到最高点,力量爆发,狠狠下压。

攻击流石屏障的金铁器齐齐一滞,紧接着,“唰唰”飞退,形成天网,一罩而下。

“去!”

枢舌绽雷音,握刀的双手松开,两把绯色弯刀如游鱼归海,汇入流石屏障。

红色石流顺着群山图腾流动,转眼将图腾染成绯红,厚重的规则中染上绝杀之意,席卷整片战场。

没有声音、没有天地异变,两股绝强之力的碰撞,短暂的剥夺了所有人的五感六觉。

战士都难抵抗的力量,遑论没有力量护持自身的普通人。

不知多少躲起来的金铁人,因首领不计后果的作为,受了牵连,在无知无觉间,失去生命。

感官悄然恢复,众人往两大高手对战之处看去,待得看清,尽皆失语。

众人失去知觉的短暂时间里,枢与钯的巅峰之战,胜负已分。

几息前还凶威滔天的钯,此时大睁着眼睛,仰面倒在下陷、皲裂的巨坑里。

六根灰红相间的石矛,分别洞穿了他的双手、双脚、头颅、心脏。

钯,死了。

以钯身亡之地为圆心,一定范围内的战场,陷入诡异的安静,好似被某些不可名状的神秘存在,按下了暂停键。

战场之上,沉寂只是弹错的单音,喧嚣才是永恒的主旋律。

先一步回过神的战士,挥舞刀兵,趁敌人不备,斩杀对手。

刀兵再起。

金铁诸位执首,阴沉着脸,下了死命令,指挥传送到战场的附属、奴隶高手,围攻枢。

不管死多少人,都要把这可怕的女人拖住!

等阿巫压制住返咒,金铁图腾之力重新笼罩这片土地,就是他们反击的时候。

嚼眨了眨眼睛,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部线条滚落。

他小心翼翼的吞了口唾沫,眼珠子左右转动,然后悄悄往后退了两步,用手背敲了下仍木楞着的奴隶。

那奴隶战士浑身一哆嗦,挥刀就往嚼砍来。

得亏嚼在动手时,便做好了心理准备,否则,以他们巧舌部落那难以启齿的战斗水平,非见红不可。

狼狈的躲过攻击,嚼以传音巫器,继续未说完的话。

奴隶战士的动作,微不可察的慢了几分,准头也下降不少,给嚼留出了足够的躲闪空间。

嚼知道,这家伙动心了。

想想也是,哪有部落,愿意堕了先祖荣光,给其他部落为奴为仆。

说到底,不过是弱者的无能为力罢了。

而他,他们林海联盟,可以为这些奴隶,提供另一条路。

固然,不得主人允许,奴隶永远是奴隶,处境甚至连刍民都不如。

但比起为毁了他们部落,让他们流泪又流血的金铁卖命,只是摆脱不了奴隶身份,似乎也不是太大的事了。

反正,即使服从金铁的命令,那些混蛋,也不会放过他们,只会将他们敲骨吸髓,榨干最后一点用处。

巧舌人生来擅长言辞蛊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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