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从西北门穿过。

一号场馆的观众席已经快要坐满,大一跳水队那些不用参赛的队员也来了。他们该比的都比完了,晚上只剩下男台双人和单人两场,原本大家说好了,一半人在这边,一半人在二号场馆看水泊雨,结果水泊雨那边又变卦,说不让大家去,免得他紧张。

再联想水泊雨之前发生过的事,大家一时之间更不敢凑热闹了,便一股脑儿涌到这边来。

“来,坐这排,这是路助给咱们留的地方。”顾风不在,潘歌负责带队,后面跟着一串,“路助怎么还没到?”

“我刚刚看他和金教练在门口聊天呢。”张清离他最近,“路助肯定是紧张,所以不愿意提前进场。”

“那必须的。”林鹿紧随其后,“别说路助了,我都紧张。”

“先坐吧,现在他们肯定在准备,咱们就表现得正常一些,别给他们增添压力。”汪在晨拉着童嘉,童嘉比赛完了这时候都吃上了,几个人扑通扑通地往下一坐,刚好占了5个座位。最右侧留出3个座位来,分别留给路助、金武教练和一起观赛的市级教练赵顶峰。

刚落座,他们就看到谢鸿飞带着裁判团入场了,5个人原本还说着话,这会儿齐刷刷地坐直,虽然不是他们的比赛但是对裁判的敬意还在。

等到裁判组走过去,潘歌才松了一口气:“完了,我现在也紧张了,队长他们今晚千万稳住。”

“一定稳得住!我还等着吃他们的喜糖呢!”童嘉说完又往嘴里丢了一块。汪在晨立刻把他的糖给没收白洋推了下鼻子上的金丝眼镜,“不好意思,早就应该来看看四水了,上次因为某些人给我找事所以耽误了。”

某些人?陈双怀疑他说的人就是唐誉。唐誉是这帮首体大学生里面唯一一个非运动员,但是身高和白洋差不多,耳朵上挂着一个昂贵的助听器,如果没有这个东西他什么都听不见。

“我怎么又听到有人说我坏话呢?”唐誉说着瞥了白洋一眼,“不是说运动员都说话直白吗?怎么有人那么拐弯抹角,心机叵测?”

“嫌我们运动员拐弯抹角,你别和我们运动员扎堆啊?千万别拉低了您的身份。”白洋也不甘示弱,就看不得这种有背景的人。陈双赶忙退后半步,远离这两个人的吵架范围,却不想刚一转身就看到张钊和祝杰在吵架,两个人就像看不对眼的斗犬,只要旁边没人了就要动手。据说他们从初中就不对付了,从初一打架到身程序。好在票都是提前订好的,他们按照顺序进场,吵架和打架都按下了暂停键。

“应该快开始了吧。”陈双坐好之后小声地问,“北哥,现在几点了?”

屈向北看了看手机:“不着急,肯定来得及。你别紧张。”

“好,我不紧张,今天咱们是给四水撑场子的,他看见咱们肯定好开心。”陈双赶忙喝口水,压一压快速的心跳。这时候观众席还能说话,旁边几个人又窃窃私语起来。

“杰哥,这里好冷啊。”薛业一边说一边拍照,“还是咱们田径场好。”

“让你多穿你不穿,冻着吧。”祝杰正在给妹妹发信息,单手拉开了上衣的拉锁,将外衣脱下来给了薛业。

“谢谢杰哥。”薛业将手机调节成静音,看着那池碧蓝色的水就想打哆嗦。这和他们平时熟悉的场地完全不同,田径生习惯的是脚踏实地,是坚硬的跑道和炙热的沙坑,不熟悉捉摸不透的水和深刻不测的池底。

张钊也抻着脖子看水池,悄悄地和苏晓原说:“我告诉你个秘密,跳水池可深了,5米呢。”

“这么深啊,那你以后去看四水可得小心点,千万别掉进去。”苏晓原禁不住地担心,好在张钊会狗刨,突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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