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幻化成真正的光,无情地将我包围,额头的冷汗流进寻找着安德廖沙的双眼,盐分刺激出隐秘的酸疼。
肺部似乎被攻陷了,活性细胞被病毒一个个感染,毫无生气的灰色正在蔓延。
失去功能的肺叶让我没办法开口说话了,我想对安德廖沙说,哥哥,我想要离开这里,你带我离开这里好不好。
安德廖沙的背影就在咫尺之遥,他的又一次命中引起了包括吉安娜的赞叹。他离我这么近,却没办法听到我的呼救。
寂静一片的世界里开始出现不和谐的杂音,呲呲伴着耳朵传来的痛感。
我睁大眼睛,瞳孔里却映不出任何倒影,像是在另一个时空等待,即将发生的未来。
猛然间,像被扭到了最大音量,呲呲的声音尖锐的插入耳膜,疼痛感剧烈地呼啸。
“砰————”
形状各异的玻璃碎片散落在褐色的茶渍间,浅色的地毯上的污渍,肆无忌惮的吮吸、蔓延,丑陋的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