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误,那么我先道歉,我好像没有允许任何一个人称呼我,哥?哥?”

安德廖沙没有生气,没有不满。他平静的像是叙述一个无聊而枯燥的童话故事,盛不下一丝感情。

我艰难地挺着头,我想看看他的眼睛,是不是满含笑意的又一个安德廖沙式恶作剧。

“我是伊弗洛西尼夏,如果这是个玩笑的话。”

“是我的表达不清楚吗?”安德廖沙终于低下头,“我不想知道你是谁,我需要知道一个无关紧要的路边野草的名字吗?”

他俊美的脸庞,陌生的可怕。

“都与我无关。”

“······”

喧嚣的风声停歇,它扰乱了我的耳朵,我小声命令它停下。

不对,不该是这样。

“索菲亚。”

我破天荒的叫出索菲亚的名字,她站在安德廖沙身后,我祈求她能告诉安德廖沙我是谁。

索菲亚的眉头几不可查的微皱:

“安德,这是我的妹妹的女儿。”,她转头面向我,“伊弗洛西尼夏,我想我告诉过你了,我没办法接受患有精神疾病的孩子,即使你是莉莉娅的亲生女儿。

“不是的·····”

“你的家教呢?伊弗洛西尼夏,不能直呼我的名字,······好吧,我不能对你要求这么多···”

她神色冰冷:

“我已经安排好了医院,你不要学习你的母亲,任性的只顾着自己,那只会令人心生厌恶。”

“······”

摇摇欲坠的枯叶,扛住了秋风的萧瑟,却抵不过时光的静默。

不是的,错了,都错了······

“咔吱——”

踩在腐烂的树枝上的力气,压断了我最后的坚持。

我转头狂奔。

要去哪里?我不知道。

我只想快点逃离。

凌厉地刮过我的脸庞的不止有风,还有盘亘繁多伸出来的枝丫,阳光太少,为了生活,扭曲成怪异的样子。

我不会感到疲惫,可喘息声越发剧烈,清透的湿气在鼻子处聚集,缓缓侵入呼吸,溺水的窒息感让眼中的绿色更加压抑。

晕眩的森林,释放了雾气。

我无知无觉向前走,我得分出几分心神注意脚下,腐烂的枝叶变得无比柔软,在雨水的冲刷下,“咕咚——”,翻着气泡的沼泽。新鲜的枯枝分布着倒刺,静悄悄地伺机而动。

我摔倒了,膝盖磕在斜倒的西伯利亚冷杉坚硬的树皮上。

不疼不累,没有知觉的沉默才让我发慌。

我扶着树干站起身,我不能停在这儿。

疲惫由心底向外扩散,像是在深海之中,无论用多大的力气,仍像一只弱小的鸟儿无奈地扑楞。

我抬起脚向更高的地方走去。

沉重的水汽开始变得稀薄,我终于不用像刚从水中走出,沉甸甸的负重。

我让自己乐观一些,你知道的,弗洛夏,这里都是假的,你还没有醒来。安德廖沙是假的,索菲亚也是,他们不会说出那样的话,即使不相信自己,也不要怀疑他们。

将恐惧深深埋入西伯利亚平原肥沃的土中,我跌跌撞撞地走向河洛厄斯山脉的顶峰。干燥的明亮穿插过不再浓密的云杉树冠,照耀在湿漉漉的脸庞上。

或许我能看到截断了山脉,奔腾壮丽的奥卡河,翻滚着洁白的水浪,喧嚣着叫嚷着生命的高歌,绵延到天空尽头的伏尔加河,或者是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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