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说些什么,他的担心,他的恐惧,他的不舍,总之想告诉弗洛夏,她对马尔金来说,无比重要。

但是,脱口而出的话语没有完成安德廖沙的期待:

“是我的错觉吗?还是,你真的从来没有把我们当做你的家人。”

既然已经说出口,安德廖沙索性一股脑托盘而出:

“我们,我,索菲亚,父亲。甚至是安德烈管家,玛莎,马克西姆。任何一个相关的,不相关的人,你是不是都从来没有把我们当作家人。”

安德廖沙掩饰不住失望的神色,他眉头紧蹙:

“我就在你身边,你却不允许我靠近···”“弗洛夏,你把身边的人推得远远的···”

他以前认为那种若有若无的距离感,不过是短短的时间留下的遗憾,相处的久了,自然会亲密无间。

“不是的···弗洛夏,家人···家人不是一厢情愿就可以。”

如果弗洛夏拒绝,那么就算安德廖沙使出巨大的力气,也无法将弗洛夏护在羽翼之下,他最担心的不是冷漠,不是疏离,而是他所珍惜的妹妹,脆弱的弗洛夏,会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一而再,再而三地受到伤害。

“所以,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难过的···痛苦的···想要放弃,明明有那么多机会,为什么不告诉我···”

说到最后,他的语气里有些,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委屈。

弗洛夏想要否认,她能解释。

虽然不是套路的偶像剧里,被解释的一方捂着耳朵,疯狂的摇头,“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逼得人无论如何都没办法解释清楚。

安德廖沙当然不会这么做,但弗洛夏的嗓子媲美非洲的大旱地,她嘶哑的试图发声,疼痛等同于将克里斯电锯靠近纤细的脖颈,所以,结果是一样的。

x等到安德廖沙刚说完话才发现,弗洛夏粗鲁的将氧气面罩一把扯下,他急忙想要制止。碍于弗洛夏受伤的右手,他克制的动作敌不过弗洛夏的不管不顾。

“停下来!”

弗洛夏的挣扎不止拽下了呼吸器,她剧烈的幅度使血液猛地冲上透明的塑胶软管,挤开源源不断注入她身体里冰凉的液体。

她几乎没有感觉,要知道,和右手的伤口,药物副作用带来的头痛,下颚淋巴的尖锐剧痛比起来,针头脱出手背的刺激可以忽略不计。

针头连接的软管顺着惯性翻出圆润的弧度,突破起气压的蔽塞,荡到床下。一滴一滴,暗红色的血液,滑落到纯白的被子上。

大量的药物使用或多或少的影响了弗洛夏的免疫功能——凝血因子,她蓝紫色的血管夸张凸起,血液冒出静脉的缺口,温热地蜿蜒而下。

安德廖沙急忙高高托起弗洛夏的左手,叫来了一直侯在隔壁的医生,他不可避免的沾染到腥气的黏腻。

“冷静点,弗洛夏,我,我在听,你需要冷静一些,好吗?”

趁着医生小心地处理弗洛夏的左手,安德廖沙端来一本温水,放上吸管,喂她缓缓地咽下。

火辣辣的疼痛被清凉拂过,虽然痛楚不至于完全消失,但干裂的嘴唇和肿胀的喉管都同时得到抚慰。

冷冷的透明重新注入身体,弗洛夏望着一脸担忧的安德廖沙,她不想他担心。

“哥哥。”嘶哑的声音低低的。“对不起···”

弗洛夏能说的只有对不起。

神志进一步清醒,处处透着真实的画面让迟来的喜悦袭击了她,弗洛夏这才真正相信,她回来了,回到了她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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