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掩饰这些,我在人们面前变得越来越阳光活泼,越来越陌生,也将自己推向了越来越无助的孤独之中。
十月末的雨裹在浅绿色的薄雾中,散发着四处溢开的寒气,滴滴答答,滴滴答答。
这大约是今年的最后一场雨了。
我有些惦念我的小花园。那的花大多抗得过卢布廖夫漫长严酷的冬季,可还是有一些花,我得等到明年春季才能再次见到。今天下着雨,森林里十分泥泞。况且我还得去看趟心理医生,总之,今天是不行了。
我揉了揉抽痛的额角。太长时间没有睡觉,头痛的更加剧烈了。我坐在后座一言不发,看着雨滴划过窗户,留下一道道清晰的痕迹。窗外的世界被雨幕笼罩,模糊的看不到前路。
上周索菲亚陪着我来过这里。那时,我并不觉得紧张。在医院里住了十年,我非常了解什么才是一个正常人应有的样子。
我放松的坐在沙发上,平静的和医生说话。随着话题的转换,自然的流露出时而难过,时而愤怒,时而忍不住被逗笑的情绪。
就像一个真正的还未成熟的小孩子一样。
这周,索菲亚也想要陪着我,可当她艰难地空出的时间被紧急事件打断。我不断的安慰着她,最终,我一个人来到了这里。
我再次轻易地走出这里,手里捏着医生开的用于焦虑的药。这次,剧烈的头痛让我有些没能控制好情绪,但是一如往常的表现还是说服了医生我只是有些焦虑。
我能看出他的犹豫,但显然,他没有怀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