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都成了被明码标价的货物。明明自己还活着,却已经被那仙师算计得干干净净。

“感觉自己就像待宰的猪罗。”桑希为干巴巴道。

“阿希,不必妄自菲薄。”那声音轻笑一声,“你现在采些珠光草,这珠光草日日浸染在如此精纯的阴气之中,最是柔韧。用它将那棺材上的钉子往外拔出寸许,届时这仙仆提前吸饱了阴气出世,无鬼门怨气锻体,天机未掩,此处自会生出一番动荡。”

桑希为悟了。

自己还是目光不够长远,只想着逃跑,大佬一出口就是要把整个柖村都掀了的节奏。

小心地浮上水面换了口气,桑希为信心满满地潜下水开始割珠光草。可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只割断了那么一小撮……

无法,她只得挑着那长得最长的珠光草径直绕在那棺材上钉了一半的铁钉上面。

“钉子钉一半有什么讲究吗?莫非这也是控制仙仆吸取阴气的手段?”桑希为一脚蹬着棺材,另一手使了劲往外扯道。

饶是自己臂膀上绕了一圈红绳,那细韧的珠光草也有些卡着红绳的间隙勒得她皮肉生疼。

“此乃子孙钉,以子孙气运镇压仙仆怨气。钉上一半是算好了这仙仆会在七月十五出世,那半截气运恰好在那日消散。你如今将这钉子往外拔了寸许,子孙气运渐渐松动,也就镇压不住这仙仆了。”

就在桑希为将钉子拔出寸许之后,那棺材猛然震动起来,一圈水波向四周爆开。缠在钉子上的珠光草被那水波刷过,竟齐齐断裂!

桑希为忙抓了一团向外飘去的断草,两手护在胸前,被水波重重一击向着斜上方飞去。她强忍着疼痛游出水面,撑着一股气力爬出水潭,随后便整个人摊在水潭边上再未动弹。

只有胸膛微弱的起伏,下意识颤抖着的双臂才能证明她还活着。

桑希为浑身都痛得麻木,如今双臂再受了一重伤,也无甚感觉,只是连挪动都艰难的现状让她明了方才那攻击的凶险。

“阿希,是我之过。我未曾料到那仙仆的戾气竟如此之重。”脑海中的声音懊恼道。

桑希为虚弱地摇了摇头,又想起自己的动作他看不到,遂在脑海中有气无力道:“不,跟你没关系。钉子是我拔的,也合该我受伤,是我对那棺材没有警惕之心,拔了之后未曾迅速逃跑。”

桑希为渐渐积了些气力,将手中那团断草藏进衣袖,摆着手道:“我还得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方才那水波能生生将珠光草切断,若非你出手救我,我如今恐怕已经死了。”

她不会听错的,在水波袭来的前一瞬,有一声恍若脆玻璃裂开的细微声响。肯定有什么东西阻了那水波的去势,否则她这双手连带上半身都会被一分为二!

更何况,桑希为心知,那声音十分不凡。

在他理解中的并无大碍,都能让自己在火海冰潭中走一遭,他能注意到那袭来的水波并出手阻拦,已十分不易。

恐怕在他眼里,那水波大抵也只是清风拂面之流的存在!寻常人谁会将一阵清风看在眼里呢?

“如今我们该怎么办?”桑希为调整好心态,继续问道。

难得从那厢房内走脱,如今已坏了那祭炼仙仆的仪式,桑希为还想再给那未曾蒙面的仙师和柖村诸人捣些乱子。

“来不及了。”那声音道,“已经有人来寻你了。”

话音未落,远处便传来一阵脚步声,在空荡的洞穴中越发清晰。

“那妮子究竟跑到哪去了?!”不耐烦的粗鲁声音响起,“害得老子大半夜的还得到处找她!真是晦气!”

说着又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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