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皇帝,非已之愿,自当任以?来,兢兢业业,无时无刻不在为大?庸朝思虑未来。
作为皇帝,我唯有二错,一错左安门廷杖群臣致二十人惨死?,二错后宫空置独宠裴寻芳。
可作为我自己,第二错不算错。
我命不久矣,今后裴寻芳独揽大?权,恐成大?患,他虽有大?才?,可为人残暴酷烈,若无人规诫、制衡,必致大?祸。若命他殉葬随我而去,实为不忍,大?庸失了脊梁骨,国祚难延,天下亦会大?乱。
荀儿尚小,难堪大?任,皇位青黄不接,故作十年之约,一令裴寻芳潜心?辅佐,勿生二心?,二为他留有念想,并有所忌惮。
十年之约到期,请大?师将匣中礼物?交于裴寻芳,是?生是?死?,自有天数。
吉空眼皮一跳,转眸看向那秘匣。
匣底的?黄绸鼓隆隆的?。
吉空将那黄绸一掀,心?下大?惊,原本已送出的?“礼物?”,不知何时竟被人又还了回来!-
钟楼之上。
苏陌颤声问道:“你、你究竟是?谁?”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裴寻芳哑声道,“十年之约,答应你的?事,咱家都做到了,你答应咱家的?,何时兑现?”
苏陌脸色大?变:“你……你是?……”
“明月千里,照着埋骨人。苏陌,当年你用一座衣冠冢便将咱家打发了,这笔债,你要?如何还?”
苏陌怔愣一瞬,几乎就要?撒腿就跑,可哪里还跑得了,瞬间被裴寻芳提腰抱起,撞在了那一人粗的?撞钟木。
“铛——”@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雄浑的?钟鸣响彻帝城上空。
裴寻芳将慌乱之人揽进怀里,心?中情意再难自控:“十年了,殿下该疼疼咱家了。”
还你
钟声大作。
天旋地转。
整个世界在苏陌眼中都颠倒了。
天地颠倒了, 钟楼颠倒了,他倒垂于撞钟木上,晃荡着。
苏陌怀疑是自己眼花了,他?仿若看到裴寻芳一头乌发染了霜雪, 根根全?白了, 那张脸依旧俊美无俦,却?也?更冷峻了。
他?一点点逼近, 眼中汹涌着难掩的爱意, 疯狂又热烈,薄唇却?紧抿着, 极力隐忍着, 像一头自我禁锢的野兽。
在苏陌的梦里,裴寻芳从来?都是那个冷漠的“施刑者”,他?永远衣冠楚楚, 不动声色地伺弄着苏陌,看着苏陌失控。
而?眼前?的裴寻芳,却?像一头在失控边缘挣扎的野兽,就连冷漠锋利的凤眸都憋红了。
苏陌的呼吸急促起来?。
他?害怕裴寻芳靠近,却?也?害怕他?不靠近。
“裴……”苏陌从喉间呼出?一个字, 裴寻芳已拖起他?的后脑勺, 一口咬在了他?脖颈上。
尖利的牙齿刺破肌肤。
苏陌轻哼了一声。
血腥味瞬间充斥着口鼻。
裴寻芳呼吸很重, 吮吸了好一会,这?才餍足地闭上眼, 他?箍紧苏陌的腰与后颈,忘情的舔舐起来?。
刺疼很快化作一股酥麻麻的快感, 如高山冰雪被热辣辣的熔岩舔过,雪水与熔岩交融在一起, 流遍四肢百骸。
苏陌也?要化掉了。
“苏陌。”裴寻芳一边舔舐着,一边轻唤着他?的名?。
“苏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