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却只能与族中一众子弟挤在族学里。王爷答谢三弟若送了谢礼,三弟未必守得住,不若我这个做哥哥的托大替三弟求个恩典,请王爷替三弟寻个可靠些的夫子,助他今岁下场科考一臂之力。”

北静王双眼一亮,目光在贾政和贾致间来回打量,见贾致并未阻止,便估摸着这法子应当是正中贾致下怀了。

“二公子言之有理,是本王疏忽了,”北静王心里有数,想要答谢贾致,怕是只能在其他方面了,“本王回去后便去寻访,若有合适的人选,再派人来跟三公子说。不知三公子意下如何?”

贾致本来也没打算占北静王的便宜,但在教育资源十分贫瘠的古代,能有人从旁指点,事半功倍,正合他的心意。

“如此,便多谢王爷了。”

见贾致恭敬有加,却没有半分亲近之意,北静王愈发觉得他是个有骨气的,心里便存了几分照拂之意。

“父王……叔叔……叔叔打……”

一直安静待在王妃身边的小世子忽然出声,怯生生的脸上一双眼睛满含钦佩,巴巴望着贾致:“叔叔厉害,打……打歹人!”

小世子这么一说,王妃不由红了眼圈,便转头看向北静王:“幸得贾三公子仗义出手救回溶儿,这救命之恩咱们定要寻一位大儒方才能报答一二。”

北静王心里已有了人选,当着贾家众人的面,他颔首应道:“是这个理,王妃觉得谭斋老先生如何?”

“王爷说的可是当今圣上做太子时的谭太傅?”王妃出身世家大族,对这些了如指掌,“若能拜入老先生门下,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凭他一个庶子也配拜谭斋老先生为师?”

贾赦愤愤,不过是一个庶子,真以为救了北静王府的小世子,就能飞上枝头了?

“王爷和王妃也知晓,谭斋老先生是皇上的先生,贾致一个庶子,哪能跟皇上做同门?”

听了这番话,北静王只淡淡看了眼贾赦,便移开了目光看向贾代善。

“小辈们不知晓,国公爷心里该有数,当今皇上还未做太子时,也不是嫡出的皇子,大公子这番高见若让皇上知晓,轻则国公爷招来训斥,重则连累满门。”

其实北静王没说出口的是,他也不是嫡出,当初嫡长兄在西凉沙场战死,为了不让家中落败,他被记在嫡母名下,充作了嫡子继承家业。

一个靠祖上蒙阴承袭爵位的荣国公府,没想到继承家业的嫡长子眼界竟只有这方寸之间,论心胸气度和人品见识,反倒不如庶出的贾致,偏他还沾沾自喜高高在上,这荣国府的未来当真是令人堪忧。

贾代善冷着脸睨了贾赦一眼,便转身向北静王赔了个笑脸:“多谢王爷提点,犬子口无遮拦,回头我定会好生教导。”

北静王掸了掸衣袖,淡淡说道:“国公爷须得谨记‘祸从口出’,若只是口无遮拦倒也能教,倘若坏了内里便是大罗神仙也难救。”

说完这话,北静王又去看贾致:“三日后还请三公子和夫人赏脸过府一叙,那日王府会派人来接二位的。”

贾致听懂了北静王的言外之意,他敛衽拱手施礼:“多谢王爷相邀,届时我和内子定会上门叨扰。”

送走了北静王夫妇,贾致和夏氏正准备告退回去时,史氏却留了他们。

“站了一会子,你们也不嫌腿疼,坐下说话罢。”

史氏指了一旁的椅子,示意贾致和夏氏坐下:“北静王邀请你们夫妇上门做客,别的也就罢了,只一样,王府有王府的规矩,我这个做嫡母的总该说给你们知晓,断不能上门做客时失了分寸。”

原主在荣国府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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