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解释道:“岳父岳母对我们夫妇的疼爱玉莹和我都明白,只是玉莹和我常居京中,不能在岳父岳母身边尽孝,本就于心不安。且我们既已成家立业,就该自己顶门楣了,哪有再让岳父岳母掏银子来补贴的道理?”

全叔知晓老爷和太太此举背后的意思,既然是姑爷开了口,他断没有反驳的道理,遂站起来朝贾致揖了一礼:“姑爷放心,您的意思我会转告老爷和太太的。”

此次赴京,全叔还肩负另一项重任。

他满饮贾致敬的酒,关切道:“不瞒姑爷,老爷和太太闻得姑爷如今勤奋读书很是欣慰,此次老奴来京,老爷特意让老奴转告姑爷,咱们夏家什么都缺唯独不缺银子,姑爷只管专心读书,荣国府若不肯供着姑爷,便由夏家供应,直至姑爷高中为止。”

这话跟前世贾致父亲说过的话几乎一样,不同的是这话本该由贾代善来说,如今却从夏氏父亲口中说了出来。

贾致感动于岳父对他的支持,更觉得肩上多了一份重担。

“也请全叔转告岳父,我定会全力以赴,绝不辜负岳父期盼。”

夏氏从旁帮贾致盛汤,脸上满是骄傲:“全叔您有所不知,三爷每日五更时分便起身读书,戌时二刻方才歇下,只每日午后小憩半个时辰,其余时间都在读书。”

全叔没想到堂堂国公府的公子竟然这样能吃苦,满脸赞赏溢于言表:“姑爷这样刻苦用功,他日必成大器。”

贾致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他前世上学的时候,初中和高中一直都是这样的作息,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年后就要下场,如今刻苦些,将来在考场上就能从容一些,考卷上一寸得失,便足以前功尽弃。”

贾致谦虚谨慎的形象让全叔心生好感,知道他下午还要读书,吃完饭后全叔便以长途奔波需要休息回了客院。

临近小年,全叔也没多停留,第二日拜别贾代善和史氏夫妇后,带着贾致的书信和夏氏还回去的锦囊,原路返回庐州府。

送走了全叔,贾致接着梳理昨晚的思维导图。

只是刚提笔写了几个字,正院就来人了,说是国公爷让三爷和三奶奶过去一趟。

贾赦将笔搁在笔架上,抚平了棉衣上的褶皱,替夏氏系好大氅的系带,便跟着来人去了正院。

正院里,俨然一副三司会审的架势,贾致和夏氏到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贾赦不怀好意的神色。

“逆子,跪下!”

贾致和夏氏礼都没行完,贾代善便将手里的茶盏砸了过来:“咱们荣国府是缺了你吃,还是少了你穿,你是掉进钱眼里了不成?堂堂荣国府公子,竟能做出如此不顾颜面之事,你的圣贤书都读进狗肚子里了?”

贾致不知道砸过来的茶水是不是滚烫的,下意识就将夏氏护在身边,那茶盏擦着他的耳朵往后,落在他和夏氏身后不远的地方四分五裂。

面对偏心的父亲和嫡母,贾致知道自己的解释只会火上浇油,索性便闭口不谈。

木讷、老实、顺从才是他在荣国府安身立命的保护色。

见状,贾赦在一旁添油加醋:“三弟,咱们每个月都是有月例的,你若是不够花销,让弟妹补给你便是,何苦偷偷接书院抄书的活儿?咱们荣国府在京中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书院的伙计都寻来府上给你送银子了,背后不知又要生出多少是非来,到时候你让父亲母亲的脸往哪里搁?”

这番话简直说到了贾代善和史氏的心坎上,庶子就是庶子,上不得台面。为了几两碎银子,简直将荣国府的颜面踩进了尘土里。

贾代善脸色黑沉如水,看向贾致的时候,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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