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年轻,要——”

“每次您让我发表自己的观点,我都真诚地给您说了,”卫竞起身,他没有别的办法,他是学机械的,不是政治家,“这就是我看问题的角度,又没有否定您的任何一个政策,天下是您做主,我多说两句也不会改变您,那我说什么您听着就完事了。”

“不是想要了解我吗?一无聊就在那里研究我,一个劲地问问问,我说了您又要在给我讲道理批驳我,我是来听你讲道理的吗?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就聊到这吧。”连敬词都不用了,卫竞丢下话就往外走。

桂三赶紧追上去:“小殿下!”

卫竞:“滚。”

“我说什么你听着就完事了……”

“我是来听你讲道理的吗……”

“给你机会你不中用。”

这些话,就像有回音一样,萦绕在大家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但现场里,除了太史令和卫意,大家都习惯了。

原来,陛下除了要被御史台骂,回来还被殿下……这是真的受宠啊,但凡换个儿子,都不敢开这个口。

“意儿,此事就由你和王极跟进了。”皇帝头疼地按揉额角,不是他不想理解孩子,是怕自己一旦表现出哪怕一点的支持赞同,卫竞能说出更让士族逆反的话。

可惜,卫竞太犟了。

唯一让他松口气的是,卫竞对皇位没有兴趣,最做官也没兴趣,现在不是让他变法的好时机,还需要再等一二代才行。

但是,作为一个皇帝,他的直觉就是,竞儿浅谈到的部分理念,在未来会有实现的可能,只是人还不够稳定,把握不好其中的一个度,对自己要追求的东西也不够精确,看似选定了一条路,实际这条路上落满了霜雾,迈不出脚。

思想一层,远超于当世的文治武功,偏一点,对后世的影响将是巨大的。

有的线,可以早早就埋好,等后人需要用到,再挖出来。

搓线的人选有了,那么埋线的人呢?

皇帝看向默默坐在自己位置上的卫意,如果不是卫竞的提醒,他都把这个儿子给忘了。

有些事皇帝不便讲,得靠本人自己悟,但是皇帝太过谨慎小心,卫竞是真的只想让他知道自己的立场——永远不会为了权贵利益站在百姓对立面,其实皇帝只要表达自己知道了,也不会让矛盾愈演愈烈。

他们永远在鸡同鸭讲,更重要的还是那个根本问题——卫竞现在的心理状态不够稳定,导致许多沟通变得无效。

记得田黍说,皇宫里的生活给卫竞造成了很大的困扰,宫里的卫竞和自然书肆的卫竞判若两人。

“你怎么在这里?”卫竞看向在勤政殿外等他的田黍手底下的禁军。

禁军:“殿下,秦姑娘被贵妃娘娘接去锦花殿了。”.

“好家伙!”秦东篱看到那一溜英文摘要的时候,一个没忍住发出惊叹,连英文摘要都写出来了,小伙子英语不错啊。

锦贵妃又一次紧绷:“怎么了?!”

“没事,夸他厉害呢。”

秦东篱边看边吃,手边的盘子里只剩一块红豆饼了。

在锦贵妃的示意下,乳娘又给她换了一碟新的茶点,花生酥。

再往后是论文里的正文章节,致谢,参考文献写了几本教科书,不规范,最后还有附录——三页半的代码。

空白处还有心得,秦东篱定睛一看,花生酥也不吃了,把上面的字来来回回地读,眼里嘴角笑意尽数收敛。

把锦贵妃看得,手帕揪成一团。

【一个坏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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