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洛少监在郁家做过门客,偶尔见了几面,却也称不上深交。”

只是,他曾经与二皇子妃郁清荷有过一段情缘。可世事弄人,洛明涓当时只是一介破落书生,没有资格求娶贵族女郎,一道圣旨降下,郁清荷成了人人羡慕的二皇子妃。

大婚前几日,望舒前往郁家贺喜,她苦苦哀求想要与昔日情郎再见一面。一计暗度陈仓,望舒成全了他们最后的离别,后来,一个是端庄有礼的皇子妃,一个是扶摇直上的清廉文官,此生再无瓜葛。

三人又说了些许闲话,随后晏希白便打算与他前往私印作坊。

两道身影渐渐走远,一个幼童正与他人嬉闹,蹦蹦跳跳一不小心便撞在了二人中间。

望舒眼看着洛明涓被撞掉了荷包,有人偷偷摸摸趁乱拾起,藏在了身上,左顾右盼想要趁着无人在意匆匆离去。

她扯了扯素娥的袖子,她连忙反应过来,冲上去拦住小偷,没打几下便生生擒住了。

“交出来。”她冷声道。

小偷松了手,荷包掉落,素娥拾了起来。青色的荷包格外吸睛,望舒接过来端详半晌,不由轻皱眉头。漂亮的纹饰技法精湛,涓涓细流,佛手莲花,雅致却耐人寻味。

望舒追寻他们二人脚步,远远地唤道:“洛少监,你的荷包掉了。”

洛明涓身形一怔,他右手下意思摸了摸腰间,发现空空无物后转过身来,匆匆赶到望舒面前,他紧张兮兮地接过荷包,放在了宽大的衣袖中。

他弯腰作揖,“多谢娘子。”

那荷包上的纹饰太容易引人多想,望舒看着他,冷声道:“洛少监,有些东西可不该肖想。”

郁清荷现在已经嫁入皇室,又怀有身孕,他留着这些不明不白的东西,可不就是让人想入非非。

洛明涓尴尬地拂去额前渗出的细汗,卑微地弯着腰、低着头,小声道:“下官不敢,太子殿下还在候着,告辞。”

“嗯。”

晏希白忙完所有事情后,已经过了许久,他来到约定好的酒楼。此时,望舒正趴在桌子上,像是睡着了,他轻声踱步来到她身旁坐下,只看了一会儿她的睡颜,望舒便醒了过来,她揉了揉眼睛,又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说:“忙完啦?”

他应了声,抬起手覆在她眼前,“再睡会儿吧,那些私印作坊的人一个个都在喊冤诉苦,我安抚了许久,便错过了时辰,早知不该带你过来的。”

阳光从狭小的窗缝偷溜进来,金灿灿、黄油油的一片,闲暇,松懈而又慵懒。望舒睡意未消,可脖子却枕得发酸,手也开始一阵阵泛起酥麻感。望舒活动活动腰骨,挪了挪位置,躺到晏希白怀中,小心翼翼蹭了蹭他脖子的凉,随后轻闭眼眸。

可眼前还是亮晃晃的一片,她嘟囔了声:“今儿日头好,却也刺眼。”

她抬起晏希白修长又漂亮的手,挡在了眼前。冰凉的触感让人贪恋,望舒眼睫毛轻微颤动,好像在他手心挠了个痒,一直挠到心底。

过了许久,依旧是睡不着,她干脆开口道:“洛明涓年纪轻轻,便官至秘书少监,倒也厉害。”

晏希白划开了手,她的眼睛便露了出来,漂亮的桃花眼,饶是无情也动人。

“洛明涓这种没有心思,又傻愣愣的的清官最讨父皇喜欢,也最适合在秘书省呆着,更何况背后还有郁家大力举荐。本以为他应该是二皇子阵营的人,亦或者从不站队,这几日却又几分讨好我的意味。”

望舒说:“夺妻之仇不共戴天嘛,他微末时就与二皇子妃两情相悦,可惜了。”

“而你又与二皇子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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