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瓶,“软筋散罢了,上不了,吃了药半刻钟内恢复如初。”

他扬声道:“今日在座的可都看见了,规矩也没说不能智取,谁赢了戚娘子谁便能娶她为妻。戚家好生准备,过两日三书六聘过来迎娶娘子,可莫要反悔。”

周放扶着戚袖,让她吞了解药,起身喊道:“慢着!”

“你这手段下作,我与你过上两招,若是我赢了——”

李寻玉一脸不耐烦,“拜托,周将军,凡事讲个先来后到,便是我手段再不入流又如何,便是你赢了又如何?我偏不爱与你比武。”

周放拔了剑,咬牙切齿地说:“你这种破皮无赖,不配。”

两人正剑拔弩张,望舒上了擂台,说道:“今日之事不过是我与长姐闹着玩呢,让各位见笑了,多有得罪,待会儿领了赏银,一切都当没发生过。”

李寻玉不满,“怎么,戚家这是要公然反悔?”

“不是戚家要反悔,是我戚望舒要反悔。”她想起李寻玉扇面上那句话,“所以,你奈我何?你便是告到官府也无人做主。”

“李郎啊,我可是听说你府中有个舞姬怀了身孕,可别是你的种。像你这种万丈深渊,就别祸害我长姐这种老实人了。”

戚袖缓了过来,她说:“望舒说得对,我谁都不要,谁都不嫁。就当今日,是个笑话。”

李寻玉依旧没脸没皮,“袖袖,既然你不喜欢我与其他女子有纠葛,待我断干净后,再来寻你。”

嘶,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啊,甩都甩不掉。

望舒怒道:“滚。”

一场闹剧终了,看热闹的人群被匆匆遣散,戚袖恢复了精神气,蓦地站了起来,怒骂道:“狗东西敢算计我,老娘要去找他算账!”

她向周放抱拳致谢:“周将军,见笑了。兵不厌诈,我一定吸取教训,再也不会轻易相信他人!”

周放愣愣的说了句:“好。”

说罢戚袖抄起刀剑,便要去找李寻玉报仇雪恨。

“阿姊,你要去干嘛?”

“揍他。”

“可是……”还没等望舒说完,她便骑上马,风一般从身旁呼啸而过。

晏希白一下一下,轻轻拍着望舒肩膀,给她顺气,“感情向来都是说不通的,让他们自己理顺吧,别操心了。”

他含着笑看向望舒,好像世事纷纷扰扰,他却只独独在意一人。

望舒抬起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许是吹久了冷风,冰冰凉凉的。

晏希白有些错愕,含羞带怯地问,“怎么了吗?”

“还是殿下长得格外顺眼。”

“不许拿我跟别的男人比较。”

“嗯,晏希白,陪我逛逛吧。”

“乐意之至。”

两人牵着手,漫无目的,走街串巷。

路上行人不多,偶尔有雪花飘落,呼啦啦的冷风刺得整个人,连皮带肉,连筋带骨,又或者根本说不清哪个部位,一阵阵酸痛感袭来。

素娥抱来一身朱红斗篷,“娘子,外边冷,穿上吧。”

街角中,晏希白挡住吹来的风,替她披了斗篷,又将红帽戴上,望舒搓着手,哆嗦着说:“呼呼,好冷好冷。”

他将望舒拉入怀中,“抱着就不冷了。”

望舒没有半分客气,伸手抚上了他藏在狐裘里,暖洋洋的后腰。又不知觉挠了挠,逗得他一阵轻笑。

她问:“殿下,为什么深爱的人却不敢告白,比如周将军,比如前世的你,比如前世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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