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放周将军,先前与你长姐一同上过战场,如今统领南衙禁卫军,是你阿姊的顶头上司。”
望舒悄摸摸凑过去,仔细听他二人对话。
阿姊好像有些惧怕这位周将军,她呵呵笑道:“您怎么过来了啊?我…我今日告假休沐,上边批下来了的。”
周将军正一脸拘谨,有些不知所措,挠了挠头,“嗯,听说你在这儿比武招亲,我过来看看。”
阿姊瞬间站得笔直,有些攀比的意味,“害,这场下一个个细皮嫩肉的,我也就闲来无事闹着玩,我绝对不会给咱们禁卫军丢脸!”
“那就好,那就好。”周将军一脸欣慰。
望舒轻笑道:“看来两个都是老实人。”
说罢,她戳了戳晏希白,“你说,这周将军是不是对我阿姊有意思啊?”
他说道:“瞧他那紧张兮兮赶过来的样子,现在表面上还状若无意,气定神闲,其实内心啊,早就慌得不行。”
“要是我听说望舒要比武招亲,早就火急火燎,哪里坐得住。”
望舒挑眉,“你便是坐不住,也无可奈何,就这点三脚猫功夫,恐怕上了擂台便要被人打下。”
他顺着台阶便往下,笑道:“是啊,只能请娘子高抬贵手。”
“算了,不与你贫嘴,这擂台赛都快开始了。”
起先有一个莽汉抄起家伙,便窜上了擂台,言语间皆是轻佻和看不起,总以为凭着一身健硕的肌肉,便能将他人打趴下,谁料不出一个回合,戚袖便将他踹下了擂台。
硬邦邦的壮汉到在了地上,吐出一口暗红的鲜血。
周围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气,望舒朝擂台喊道:“阿姊,好样的!”
戚袖听到这一声夸赞,趾高气昂,大手一挥,朝着几个跃跃欲试的,喊道:“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全都抄起兵器一起上。”
“要是赢了,少不了赏钱。”
他们看了眼财大气粗的戚府,面面相觑,吐了口唾沫,“兄弟们,一起上!”
刀枪剑戟可不长眼,更何况掉进钱眼的人可不会怜香惜玉,拳拳到肉,场面一度乱成了麻,那些泛着冷光的兵器叫人害怕。
望舒拽紧了晏希白的左手,他拍了拍,安抚道:,“别怕,你阿姊定是有分寸的。”
一旁的周将军也屏住了呼吸,打到节骨眼时,豁的站了起来,好像要冲上去帮忙一样。
几个回合下来,戚袖有些气喘吁吁,但依旧占了上风。
那些男的一个个被踹落擂台,最终弃械投降。
十几年不练刺绣,不弄笔墨,不辞辛劳,日晒雨淋混在男人堆中习武,每次回来都带了一身伤。
后来横刀跨马,随着大军出征,九死一生,才在战场上捡回一条命。
她一直是望舒的骄傲,是全京城女子的骄傲,望舒甚至觉得,在场的没有一个能和她比拟,没有一个人配得上她。
“切,没意思。”戚袖从擂台上边下来,望舒想走过去送水,顺便替她擦擦额头上的细汗。
谁料被一个人截胡了。
“来来来,袖袖辛苦了,快喝水。”
望舒皱巴着脸,谁啊,袖袖、袖袖叫得这么恶心。
那献殷勤的男子穿着一身华服金靴,身形文弱,看着也不像过来比武的。他将一个酒壶递给了戚袖,“袖袖今日好威风,将那些废物通通打下了擂台,不愧是你。”
望舒仔细看了两眼,素娥在耳边提点道:“那是-->>